灭兴致,命人进来换床单被罩,又拿了一大盆盐水逼宋挽漱口。
房门打开,宋挽闻到卷裹着烟火气息的河风,听到远处唱戏的声音,还看到进来的那个人的外山背上绣着独特的纹路,那是城中某个画舫船家的标识。
她现在在船上!
推断出这个讯息,宋挽暗暗松了口气,在这里还有逃脱的可能,要是换个地方,被很多人守着,她就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要让人进来,赵黎给了宋挽一块桌布遮着身子,宋挽这会儿努力思忖着该如何逃脱赵黎的魔爪,赵黎却盯着宋挽路在外面的纤细脖颈和白玉样的锁骨又起了兴致。
宋挽无疑是漂亮的,因为常年病弱,她身上有种旁人不及的柔美,叫人控制不住想要疼爱她,但宋家的教养又让她比一般女子多了一分不谙世事的端庄,比引诱有夫之妇出墙还要叫人心痒难耐。
赵黎知道,宋挽被喂了东西,她熬不了多久就会主动扑上来。
但比起被药物控制,赵黎更喜欢看宋挽在清醒状态下,碾碎自尊和廉耻,在他眼前绽放。
就像在黎州那晚,她主动向顾岩廷求欢一样。
只是在脑海里想象那样的场景赵黎就热血沸腾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宋挽,像丰富经验的猎人抛出诱饵,问:“众所周知,本王的脾气很不好,你知道为什么本王能容忍顾岩廷把你带回瀚京,而没有立刻派人追杀你们吗?”
宋挽的思路被打断,脑子运转不过来,茫然地看向赵黎。
这个表情让她看上去无辜极了,赵黎舔了下唇,一字一句的宣判:“因为有人替你承受了本王的怒火。”
宋挽脑子还是茫然的,心脏却轻轻抽痛了一下,忍不住朝赵黎走了一步。
赵黎对宋挽的反应很满意,说:“她虽然比你老很多,但滋味尝起来不错,哭起来的时候也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宋挽眼眶发热,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赵黎让人恶心反胃的脸,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阿挽,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活着,护着宋家最后一丝血脉!”
这句话反反复复出现在宋挽梦里,但宋挽忘了,这句话后面还跟着一句。
阿挽,不要回头。
不要看身后有多狼藉,不要考虑那些可怖的惩罚会落到谁头上。
母亲!
宋挽嗫嚅了下唇,喉咙刺痛如同针扎,没能发出声音。
“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没猜出那个人是谁?”
赵黎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挽,很期待她能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宋挽浑身都在发抖,明明夜风还残留着余热,她整个人却像是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她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眼泪溃堤似的奔涌而出,良久,宋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赵黎在床上坐下,掀开外袍,暗示意味十足的说:“爬过来,本王高兴了就告诉你。”
宋挽屈膝缓缓跪下,一步一步朝赵黎爬过去。
“腰再塌下去一点。”
赵黎提出要求,宋挽照做,玲珑的曲线更加突显无余,赵黎饱了眼福,勾唇笑道:“那个老女人也曾像你这样取悦本王,她可比你识相多了,本王还没开口,她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你胡说!”
宋挽咬牙反驳,一颗心像是被人串起来放到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几乎要疼晕过去。
“胡说?”宋挽已爬到赵黎面前,赵黎用脚抬起宋挽的下巴,欣赏着她满脸的泪痕和气恼,骨子里的凌虐欲得到满足,笑道,“她可是端庄高贵的尚书夫人,若她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当然不可能做这样下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