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叫她还有个娇滴滴的女儿呢,为了让她女儿活着回到瀚京,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呢。”

    赵黎的姿态高高在上,在这一刻,像是可以主宰天地万物的王,而宋挽只是一只蝼蚁,他随便用手一碾,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宋挽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浑身颤抖得不像话,最后一丝侥幸被剿灭。

    泪水不住的往外涌,她看不清赵黎的脸,赵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淬着剧毒的针扎进她心底。

    在她和顾岩廷离开黎州后,母亲代她承受了赵黎可怖的报复,碾碎了自尊和廉耻,讨好取悦赵黎,只为让她安全回到瀚京。

    “我母亲现在在哪儿?”

    宋挽哑着声问,脑袋痛得几乎要爆炸。

    她的脸很红也很烫,赵黎知道她快被折磨疯了,倾身凑近,近乎蛊惑的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怎么跟本王说话呢?”

    赵黎眼底全是揶揄,等着看宋挽像狗一样在地上摇尾乞怜。

    宋挽浑浑噩噩,用手捧起赵黎的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怖的念头。

    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折辱过母亲?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宋挽的五脏六腑都被怒火灼烧得生疼,满脑子只重复了一句话:杀了他!

    但她身上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能用什么方法杀掉他?

    在这一瞬,宋挽感受到灭顶的绝望。

    仇人就在离她不到方寸的地方,但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赵黎对宋挽的迟钝不大满意,催促道:“本王没多少耐心,你最好趁本王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让本王高兴起来。”

    “你的身手不行,只有一次机会,最好瞄准喉咙再动手。”

    顾岩廷冷沉的声音陡然在脑海响起,宋挽想起那天她用剪刀差点伤了他,他便很认真的教了她杀人技巧。

    可惜,现在她手里没有匕首。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嘴巴和牙齿。

    打定主意,宋挽忍住恶心顺着起身凑近赵黎,装出迷离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赵黎的喉咙,柔柔的说:“王爷生气抓到奴婢好好惩治就是了,为何要迁怒旁人?”

    呼吸有些喘,似哭诉又似魅惑。

    赵黎顺势将宋挽搂进怀里,不满道:“便是抓住又如何?已经被人弄脏的东西,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他气的是宋挽的叛逃还有顾岩廷的截胡。

    宋挽低低的笑出声。

    是啊,脏了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洗干净的。

    就像身子,就像人心!

    宋挽猛地低头张嘴咬住赵黎的脖颈,她用了全力,死死的叼住一块肉不松口。

    “啊啊啊!!”

    赵黎惨叫起来,对宋挽拳打脚踢,宋挽却好像感觉不到疼,喉咙发出小兽一般的嘶吼。

    她要这个人死!

    力量悬殊到底还是太大,在药物控制下宋挽的四肢也没什么力气,赵黎很快挣脱桎梏,将宋挽踹飞。

    赵黎怒不可遏,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宋挽胸口痛得好像骨头都断了,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赵黎捂着脖子,暴怒得像是要杀人,冲到宋挽面前,踩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说:“贱人,和那个老女人一样不识好歹!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儿吗,好,本王告诉你!”

    赵黎揪着宋挽的衣领把她拎起来掼到柱子上,一字一句的说:“本王命人给她喂了东西,把她丢到乞丐窝,她失了神志,向所有人讨好,你知道她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畜生!”

    宋挽目眦欲裂,拼命的用手去挠赵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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