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不答反问:“今日驸马在府上吗?”

    听到宋挽提起曹恒楼,赵曦月的脸又白了,下意识的微微低头说:“今日我没见过他,不过有客人在,他便是在外面应该也是会赶回来的。”

    不管是为了和卫阳侯府打好关系还是看楚若琪这个美人,曹恒楼怎么都会露面。

    这和宋挽预料的情况差不多,宋挽更加冷静,问:“公主殿下可记得自己的贴身之物里有一样上面坠着玉珠,若将那玉珠对着光还能看到公主殿下的小字。”

    宋挽知道得如此详细,赵曦月还是免不了讶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说:“宋姑娘所言之物应是我出嫁时的一对耳坠,那耳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不过我到曹家之后不出三个月,所有陪嫁之物都被她们拿走,我再也没有见过这对耳坠。”

    被折磨三年,再提起这些事,赵曦月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喜不悲。

    宋挽抓着赵曦月的手握了握,说:“一会儿我回到席间,再等半柱香的时间,请公主殿下想办法来到宴上,就说你刚刚看到有窃贼到府上,一路追窃贼到此,却不知府上丢失了何物。”

    赵曦月不知道宋挽的计划是什么,却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好。”

    宋挽见她瘦得不像话,想到曹恒楼和府上这些人对她的态度,犹豫了下说:“宴会结束后,驸马可能会因为今日之事迁怒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宋姑娘放心,我既然决定相信姑娘,不管发生什么自然都不会出卖姑娘。”

    赵曦月说完撩起袖子,宋挽看到她右臂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伤痕,有的是被刀划的,有的则是被烫伤的,这些伤痕一个又一个交叠着,触目惊心,宋挽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才没有叫出声。

    赵曦月放下袖子,微微一笑说:“这三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便是今日没有宋姑娘,他也不一定会放过我。”

    宋挽后背发寒,难以想象赵曦月这三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曹恒楼根本就不是人!

    “请公主放心,我保证,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会受到他们应得的惩罚!”

    换好衣服,宋挽迅速回到席间。

    宴席已经正式开始,所有人都众心拱月似的围着楚若琪说话,刘氏和许莺莺完全被冷落在一旁,也是因为这样,宋挽回到席间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过了会儿,曹恒楼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席间。

    今日到场的都是女眷,虽然大多都是自家姐妹,但曹恒楼这么一点也不避讳委实有些失礼,然而曹夫人并没有训斥曹恒楼,只是沉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到,你难道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当然记得,只是不小心睡过头了,”曹恒楼满不在意的说,而后看向楚若琪,拱手笑道,“让琪妹妹久等了,我一会儿自罚三杯,如何?”

    今日是赵曦月的生辰,就算等也是等的赵曦月,和他有什么干系?

    楚若琪看不上曹恒楼这样,淡淡道:“有夫人和诸位姐妹陪着,也不算久等。”

    曹夫人也恨曹恒楼不成器,皱眉道:“好了,来了就快落座,别说废话。”

    曹恒楼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紫云迟疑了下才走过去帮他倒酒,刚走近,曹恒楼的手便攀上紫云的脚腕,紫云吓得手抖,酒洒到桌上。

    紫云心跳加快,连忙跪下说:“奴婢该死,求驸马恕罪!”

    紫云的语气很紧张,充满恐惧。

    宋挽刚见过赵曦月,这会儿看见曹恒楼觉得有点可笑。

    曹家上下都称赵曦月为大少夫人,却称曹恒楼为驸马,生怕别人忘记曹恒楼的驸马身份似的。

    若是没有公主,他这个驸马又算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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