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

    “我又没怪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曹恒楼幽幽的说,在紫云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紫云浑身僵硬,不敢再说话,就这么跪在地上继续帮曹恒楼倒酒。

    气氛有些微妙,楚若琪想到宋挽刚刚拿出来的贺礼,柔柔道:“今日顾夫人为公主准备了厚礼,想来驸与顾廷尉的关系也很好,不知驸马与顾廷尉是如何结识的?”

    曹恒楼这几日到处碰壁被骂,心里正窝着火,听到楚若琪的话脸色微变,扫向席间问:“顾夫人今日也来赴宴了?我怎么没看见?”

    刘氏迫不及待的说:“我们在这儿呢。”

    曹恒楼望过来,果然看见许莺莺和刘氏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宋挽也站在旁边,只是她身上穿着下等丫鬟的衣裙,曹恒楼刚刚以为是自己府上的丫鬟就没有太在意。

    老子正没出泄火,你们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好极了!

    曹恒楼咬了下后槽牙,扬声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如此慢待顾夫人和舅夫人,还不快把她们的座位挪到前面来。”

    曹恒楼发了话,立刻有下人帮忙把许莺莺和刘氏的座位挪到前面。

    刘氏丝毫不知曹恒楼在打什么主意,只觉得曹恒楼果然是真心想与顾岩廷结交,背脊挺直了些,感觉自己颇有面子。

    曹恒楼见许莺莺眼睛上还蒙着布条,随意地问:“顾夫人这眼睛还没康复吗?”

    刘氏帮忙回答说:“是啊,御医也来看过了,都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顾岩廷这品阶,哪里有资格请御医到府上看病?曹恒楼立刻想到是上次私盐案后,陛下变相的给顾岩廷的嘉奖。

    顾岩廷这是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末了还要派人到他面前炫耀?

    曹恒楼心里怒火攒动,摸狗一样摸着紫云的脑袋问:“把顾夫人备的厚礼拿来我瞧瞧。”

    紫云连忙把贺礼拿来,曹恒楼打开盒子拿出那颗拇指大小的粉珍珠,席间其他人皆是面露讶异,顾岩廷这次出手的确是很大方了。

    别说其他人,连曹夫人都不相信曹恒楼和顾岩廷没交情。

    顾岩廷虽然是带着战功回来的,但出身草莽,在瀚京又没什么根基,所有人都把他当做笑话来看,曹恒楼这个时候跟他交好不是上赶着叫人看热闹吗?

    曹夫人的脸沉了下来,瞪着曹恒楼说:“你看看你像什么话,明知道顾廷尉刚到瀚京,并没有多少收入,还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

    刘氏没见过粉珍珠,不知道这么一颗珠子到底要值多少钱,但大家都说这礼贵重,她不由有点肉疼,暗骂顾岩廷不懂持家,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但这会儿在这儿坐着,刘氏还要撑着面子说:“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一般的礼物配不上她,这也只是勉强能出手,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刘氏不知道赵曦月在曹府过的什么日子,这马屁拍到了曹夫人最不喜欢的地方,曹夫人觑了刘氏一眼,凉凉道:“这两年气候不好,许多百姓连吃的都没有,我等也应感知众生疾苦,俭朴些才好,今日顾夫人能来赴宴已经很好了,这礼物还是请顾夫人收回去吧。”

    曹夫人随口找了个由头把礼物退回,刘氏听曹夫人这话说得漂亮,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没再回绝,紫云捧着盒子,正要让曹恒楼把珍珠放回去,曹恒楼却微微抬手,将那珍珠扔了出去。

    珍珠在地上砸得蹦了两下,咕噜噜滚出一段距离。

    曹恒楼拍了下手,毫无诚意的说:“哎呀,不小心手滑了,有劳顾夫人把珠子捡起来吧。”

    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曹夫人和楚若琪都没有开口喝止。

    许莺莺咬着唇,哪怕看不见众人的目光也能听出曹恒楼这是在刻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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