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菜很快上桌,宋挽揉了一会儿膝盖便没那么疼了,立刻挽着袖子帮顾岩廷布菜。

    顾岩廷还没完全消气,闷声吃着宋挽夹的菜,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随时都会拔刀砍人,找不出一丝会笑的痕迹。

    昨晚果然是烧糊涂了吧。

    宋挽暗暗叹了口气,把昨晚的记忆消除。

    接下来顾岩廷都在府上安心养伤,外面那些文人写文章的热情越来越高涨,捎带着连笔墨纸砚的价格都涨了一些。

    宋挽之前买的铺子里,有一间就用来做了书店,经此一遭倒是回了些本儿。

    纷纷扬扬闹了十来日,月底的时候,官府在城中贴出告示,命驸马曹恒楼亲自去边关犒赏三军,为显皇家对边关将士的看重,这次的犒赏除了粮草更有五万两白银,留作三军过冬之用。

    告示一出,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立刻变成了颂扬当今陛下的英明睿智。

    之前那些义愤填膺的文人也都觉得是吾辈的文章被陛下看到才起到这样的效果,对参加科举考取功名更加有信心了。

    曹府上下也都是一片欢喜雀跃,等大少爷平安回京封了官,大家都能跟着沾光啦。

    宋挽也高兴,高兴的是她的计划顺利的进行了一半。

    离京前夜,曹恒楼穿着钦差大臣的官服,意气风发的来了廷尉府。

    钦差大臣的官服是内务府新赶制的,墨色料子打底,用彩线绣着凶猛逼真的貔貅,哪怕曹恒楼这样的纨绔穿上,也多了两分威严霸气。

    曹恒楼是赶着饭点来的,顾岩廷直接让门房把他引到主院,曹恒楼笑吟吟的进屋,手里还拎着一坛酒,不用顾岩廷开口,一屁股坐到顾岩廷对面,吩咐白荷:“拿两个碗来。”

    见顾岩廷没有拒绝,白荷才去拿碗。

    曹恒楼揭开那坛酒,馥郁醇香的酒味立刻溢了出来,曹恒楼说:“这是醉仙楼窖藏了二十年的梨花白,有价无市,一坛难求,顾廷尉之前应该没喝过吧。”

    曹恒楼还没喝酒,看上去好像已经醉了。

    顾岩廷没说话,白荷很快拿来两个空碗,曹恒楼主动把酒满上,自己端了一碗,塞给顾岩廷一碗,而后和顾岩廷碰了一下,说:“我今日来找顾廷尉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向顾廷尉赔罪,让顾廷尉遭了这么大的罪,是我的错。”

    曹恒楼说完将那碗酒一饮而尽,顾岩廷没动,曹恒楼也不在意,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和方才一样与顾岩廷碰了一下,说:“其二,我是来向顾廷尉道谢的,若不是顾廷尉,我还遇不上这么好的机会为朝廷效力呢。”

    曹恒楼说完忍不住笑出声,好像已经看见自己平步青云的场景。

    喝完第二碗酒,曹恒楼倒了第三碗,与顾岩廷碰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顾大人,山水有相逢,你我之间的恩怨,等我回来再慢慢算!”

    “好。”

    一直没说话的顾岩廷应道。

    他不接受曹恒楼的道歉和感谢,但接受曹恒楼的挑衅。

    不管曹恒楼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丝毫不惧。

    曹恒楼挑眉,表情变得越发玩味,和顾岩廷同时喝完手里的酒。

    喝完,曹恒楼把碗砸到地上,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声说:“告辞!”

    曹恒楼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忽地停下,回头看着宋挽,轻浮的说:“这段时间你可以多吃点,毕竟我不喜欢太瘦弱,摸起来只有骨头的女人。”

    这话说得好像顾岩廷已经被他整垮,而宋挽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宋挽刚要反驳,顾岩廷手里的碗直接飞出去。

    和曹恒楼砸碗不同,顾岩廷掷出去的碗挟裹着劲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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