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出去,”宋挽半真半假的说,“奴婢说人是大理寺抓的,案子是陛下下令要彻查的,大人在府上养伤,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曹夫人还不如求三公主进宫找太后求情来的好。”

    顾岩廷问:“就这么几句话值这么多银子?”

    宋挽摇头,说:“奴婢的话当然一文不值,这些钱都是曹夫人给大人的,约莫是希望大人不要计较上次那颗粉珍珠的事揪着驸马不放,也能买个心安。”

    这个解释倒算得上是合理,但顾岩廷觉得可信度不高,如今的局面都在宋挽的预料之中,她想要的绝不仅仅是这区区百来两银子。

    不过顾岩廷并没有戳穿宋挽,只是冷矜的从鼻间溢出一声:“嗯。”

    话题到此结束,屋里安静下来。

    这会儿顾岩廷的脸色已经比刚刚好多了,宋挽却觉得整个房中还是涌动着怒火。

    刚刚楚逸辰抱她是真的,她没有推开楚逸辰也是真的,光是空口白牙的解释,只怕不仅不会让顾岩廷消火还会让他觉得自己在狡辩,反倒惹他厌恶。

    不想弄巧成拙,宋挽放弃解释,就这么闷不做声的跪着。

    白荷送了刘御医回来,见宋挽跪着,屋里气氛颇为沉重,也不敢贸然进屋,便在门口守着。

    宋挽身子弱,跪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膝盖便感觉到疼了,她拿不准顾岩廷要让自己跪到什么时候,抬眼偷偷打量顾岩廷的表情,不期然对上一双顾岩廷的眼睛。

    顾岩廷眉心拢着,脸上乌云密布,不知道这样盯着宋挽看了多久。

    宋挽感觉膝盖更疼了,顾虑到顾岩廷的伤势,试探着说:“大人,你身上有伤,不宜久坐,不如让白荷伺候你用午膳,然后躺下休息吧。”

    顾岩廷觑着宋挽,冷声问:“谁允许你说话了?”

    你之前也没说不让我说话啊。

    宋挽在心里接了一句,低下头恭敬道:“奴婢知错。”

    顾岩廷追问:“错在哪儿了?“

    错在不该随便开口说话。

    宋挽正要回答,突然意识到顾岩廷问的应该并不是这个,连忙改口说:“奴婢错在体质太差,没有好好锻炼身体,以后奴婢一定加强操练,不让大人以外的男子再近奴婢的身。“

    知道顾岩廷为什么生气,宋挽甚至连楚逸辰的名讳都完美的避开没有提及。

    这说辞和楚逸辰的倒是没什么出入。

    “过来。”

    顾岩廷命令,宋挽跪着往前走了两步,顾岩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这个姿势需要顾岩廷倾身,担心他的伤口又会裂开,宋挽提醒:“大人,你的伤……”

    顾岩廷直勾勾的盯着宋挽,打断她问:“真的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顾岩廷也是肉体犯胎,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他的脸色也免不了有些苍白,宋挽原本是存了两分哄他开心的心思,见他如此,心头发紧,认真说:“奴婢真的知道了,请大人放心,奴婢此生只会侍奉大人一人,绝不会有二心。”

    顾岩廷没有放过宋挽丝毫的表情变化,确定她没有撒谎后收回手,淡淡道:“起来吧。”

    宋挽试着起身,起到一半膝盖便传来针扎的疼,宋挽小脸一白,又要跪下,顾岩廷及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不想让顾岩廷用力,宋挽咬牙直起身子,笑着说:“谢大人。”

    顾岩廷收回手,绷着脸说:“严肃点,没人跟你笑。”

    “哦。”

    宋挽弯腰帮自己揉腿,顾岩廷看向门外探头探脑的白荷,白荷头皮一紧,说:“午膳好了,奴婢这就让人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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