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李七的伙计应了声就要走,宋秋瑟又说:“机灵点儿,那些屠户一点儿人性都没有,别被宰了。”

    “请东家放心,我一定会把肉买回来的。”

    李七走后,宋秋瑟让厨房备了几个大菜和好酒,然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房门关上,宋秋瑟脸上的媚意瞬间消散无踪,只余凝重。

    那个叫赤鞑的男人比她第一次见顾岩廷的时候感觉还要危险,江绵集结了这么多兵马,明显是要打仗的,就算她能救出姐姐,烽烟四起的时候又该往哪里逃呢?

    而且她派回去给远峰郡报信的人都被赤鞑抓了,陶夫人他们到底有没有做好迎击的准备?

    想到这些,宋秋瑟的眉头不自觉皱起,与此同时,宋挽也是一脸凝重。

    她找到被毁容的女人问:“你平时能出府吗?”

    女人说:“我就是给赤鞑发泄的一个物件,他不带我出门,我一般是出不了门的。”

    “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你受伤或者生病的话,我可以出门帮你抓药。”

    之前宋挽受伤和生病的时候,都是女人在照顾。

    宋挽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可以相信,没有过多犹豫,对女人说:“我手上的伤有些化脓了,你帮我出门买点消炎的药,顺便去客栈找一个左眉处有痣的孕妇,给她带几句话,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什么话?”

    宋挽用眼神示意,女人倾耳凑近。

    女人离开后,宋挽站在窗边看着又在变换的天色,一颗心沉到谷底。

    又变天了,温度再降一些,冬天就要来了。

    女人是在傍晚回来的,她刚进屋,瓢泼似的大雨就哗啦啦的下下来,温度又骤然降低。

    吃过饭,女人帮宋挽拆开纱布换药。

    宋挽没有撒谎,她的断指确实在发炎,手背都肿得老高,伤口还未结痂,血和脓水混在一起,纱布打开后都有点味道了。

    女人是见过大场面的,并未觉得有什么,平静的帮宋挽清理伤口,低声道:“话已经传到了,不过她一直疯疯癫癫的,能帮你做什么?”

    宋挽垂眸,掩下愧疚,那些人疯疯癫癫的当然不能做什么,她的真正意图是给瑟瑟传话,不想让赤鞑注意到瑟瑟,所以找了个挡箭牌。

    希望……赤鞑不会注意到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