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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和白荷、青萼聊了大半宿才睡下,宋挽原本担心阿炤,想着半夜要醒来看看他有没有发烧,这一觉却睡得异常的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到红炤的吼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东恒皇宫的竹屋里。
那是月澜让她住的竹屋,宋挽记得很清楚,现在竹屋的桌前坐着一个穿白衣的男子。
男子的面容与顾岩廷很像,但眉眼之间并没有杀伐之气,而是让人很舒服的书卷气。
温和,从容,还有洞悉世事的了然。
阮卿尘。
宋挽立刻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阮卿尘已经死了,宋挽确定自己在做梦,但又觉得奇怪,就算是托梦,阮卿尘也该托给顾岩廷,而不是她。
阮卿尘的面容和宋挽见过的画像一样年轻儒雅,宋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便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阮卿尘唇角噙着和煦的笑,看了宋挽一会儿说:“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这只是一场梦。”
他的声音和他的气质一样,温润如玉,很容易让人觉得亲切,想要依赖。
宋挽朝他走了两步,问:“您入我的梦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阮卿尘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不过相逢便是缘,我们可以随便聊聊。”
“……”
宋挽不算擅长交际的人,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该和阮卿尘聊什么。
他对顾岩廷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虽然他有自己的苦衷,但比起顾岩廷的遭遇,那些苦衷并不是很能被原谅。
而且他故去的早,对宋挽和顾岩廷来说,只有个名字和身份,再无其他。
沉默了片刻,宋挽说:“我叫宋挽,是您儿子的妻子,前不久我们有了孩子,是对龙凤胎,孩子很可爱,男孩儿叫宋炤,女孩儿叫宋乐安,我们会好好将他们抚养长大,不求他们做出什么丰功伟业,但求他们成为正直、勇敢的人。”
阮卿尘看宋挽的眼神很温和,他点点头说:“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相信你也会是很好的母亲。”
阮卿尘确实很好相处,宋挽放松了些,说:“东恒国现在的异兽已经很少了,您曾经编撰的那些书籍大多留存了下来,昭陵会努力恢复和东恒国的往来,等时机成熟,您当初的设想会实现的。”
阮卿尘眼底闪过欣喜,他说:“我当初的设想并不完善,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会有更好的想法,其实异兽的存在并不是坏事,它们不一定是消失了,也有可能是去到了另外的时空,这些都是我未能解开的谜团,你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探索了解。”
阮卿尘并不为自己未曾解开的谜团感到遗憾,他已经在他活着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了能做的事,剩下的应该交给其他人去做。
宋挽颔首说:“这些谜团总会有人解开的,也许是时机未到,也许是机缘未来,只要子子孙孙一直绵延下去,就有无限可能。”
阮卿尘对宋挽的回答很是满意,笑着说:“我要走了,难得见一次面,送你一样东西吧。”
说完,不等宋挽拒绝,阮卿尘一挥手,宋挽便感觉有微凉的东西渗入自己眉心,而后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宋挽睡过头了,睁眼之前,她感觉胸口很重,像是被鬼压床了,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阿炤抱到身上,正好压在自己胸口。
阿炤昨天止了哭一直在睡觉,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糊了宋挽一身的口水。
宋挽忙坐起来给他喂奶。
白荷很快送来热水伺候宋挽洗漱,宋挽轻声问:“都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叫我?”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