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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不介意外界对自己的评论,那小世子被噎住,约莫也意识到宋挽是个油盐不进的,但他还是不想低头服软,梗着脖子说:“既然夫人非要如此,那本世子就在王府等着定远侯上门来讨公道。”他不相信在自己家里,顾岩廷还能为了个小丫鬟让他栽什么跟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挽也不再与他们争论什么,偏头对巡夜司的官差说:“侯爷不在府上,最近都在校尉营忙事务,今日之事诸位也都听到了,烦劳派人跑一趟,告诉侯爷一声。”
宋挽这话一出,巡夜司的官差顿觉被丢了个烫手山芋。
他们去校尉营通知,不就把肃亲王府得罪了吗,而且惊动定远侯,这事就闹大了。
思来想去,巡夜司的官差看着那位小世子劝道:“世子,定远侯夫人已经向你道歉了,你也让一步吧,为了这么件小事伤了两家的和气委实不值当啊。”
那位小世子哼了一声,说:“肃亲王府和定远侯府基本没有什么往来,有什么和气好伤?”
他都不打算和解,宋挽就更不可能让步了,没办法,巡夜司只能派人去通知顾岩廷。
被这么一闹,那群少年也没了看戏的兴致,怏怏的离开。
宋挽让白荷先回去换衣服,又让掌柜换了一出戏,仍带着方父方母回到包间吃饭。
饭菜有些冷了,掌柜也觉得心虚,让伙计换了新的来。
方母没与官府的人打太多交道,担心的问:“我瞧着方才那位小世子气性颇大,这样真的没事吗?”
方父一听这话就皱了眉,说:“能有什么事?夫人既然这么做,心中自有分寸,你操这些心做什么?”
宋挽知道方母也是好意,柔柔的说:“让伯父伯母受惊了,真是不好意思,今日之事侯爷会处理好的,二老不用担心。”
方父笑起来,说:“侯爷在战场上能指挥千军万马,这等小事自然不在话下,请夫人放心,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方景都会竭尽全力维护二小姐。”
宋秋瑟安静听着,突兀的问:“伯父方才可有听出那出戏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父愣了一下,猜到宋秋瑟想说什么,轻快道:“那戏词艳俗,难登大雅之堂,便是我这种俗人都听不下去,夫人和二小姐觉得污了耳朵也是自然的。”
方父不愿戳宋挽和宋秋瑟的痛处,宋秋瑟却不认同,直白的说:“雅俗的确有别,但我姐姐并不是因为这个不喜欢听,而是为了我,当初宋家出事,姐姐有幸被姐夫救了,我却真的被充妓,受了许多凌辱,这些事方景可有与二老说过?”
宋家已经平反,世人皆知宋家冤枉,宋挽和宋秋瑟是无辜被牵连,她们的所有遭遇都怪不得她们。
这样的道理谁都懂,却很少有人会真的不在意这段经历。
就算方父不介意,其他人又会怎么看他们呢?
宋秋瑟问完定定的看着方父,方父被她的直接惊道,片刻后说:“宋家的事,不用方景说,我们也是知道的,若说完全不介意这件事是假的,但若要说介意,那也并不多,夫人和二小姐都是很好的姑娘,撇开家世不谈,能娶到夫人和二小姐这样的女子,对任何人家来说都是荣幸。”
方父对宋挽和宋秋瑟的评价很高,并不是客套恭维,而是通过方才的事,觉得她们有胆识也有志气,非一般深闺女子可及。
方母也说:“这世道对女子的约束极多,男子三妻四妾却很正常,这些约束都是有利于男子的,我们女子何必当真如此为难自己?我没念过几天书,说不出什么大道理,那些伤痛二小姐一时不能忘怀是很正常的,但千万莫要因为这些伤痛郁郁寡欢,反倒叫自己的身体受损。”
世人爱说漂亮话的不少,但方父方母语气诚恳,这次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