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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午,我们坐车回到村里。

    我本来还在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把风水令从太爷手里讨回来,因为我觉得这东西既然是他费尽心思从我这里骗去的,我要是直接找他要他肯定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可没曾想我刚走到村口就见到了披麻戴孝的阿牛,我以为是他家里有长辈去世了,但这时却发现另外几个村民也都戴着孝布,阿牛告诉我是太爷走了。

    我瞬间愣在了那里,心里产生了很复杂的情绪,不会这么巧吧?

    我向他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阿牛埋着头低声说道:“应该是前天夜里,昨天早上有人去给太爷送早饭,发现他老人家已经……”

    我叹了口气,跟着他进到村里。

    太爷做了一辈子的鳏夫,膝下无儿无女,严格意义上讲村里没有人是他血脉上的亲戚,但由于太爷在村里的威望很高,所以他死之后全村人都在为他戴孝。

    他的灵堂被设在了村里早些年废弃了的一个祠堂里,村里人共同出钱为他大摆丧宴。

    我带着徐小萱走到祠堂门口,这时遇见了村里的另一位长辈邓伯。

    邓伯见到我很是关切地迎了上来。

    “这不是洋娃子嘛,你咋回来了,你的病治好了没有呀。”

    我向他老人家问了声好,然后点了点头。

    他拉着我的手说道:“你也算回来的是时候,快去给你太爷磕个头吧。

    这老家伙前几天在我那里喝酒的时候还在跟我念叨你呀,他说你这娃娃命苦,从小没爹没娘的,长大了还得了那么个怪病,他说他天天都在担心你呀。”

    我一把反握住邓伯的手,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太爷他真的这么说了?”

    “不然呢,依我看呀,村里这些年轻人里,你太爷最关心的就是你娃娃了,你这贼娃娃可要有良心呀。”

    “诶。”

    我点了点头,打算进入祠堂,这时邓伯接着问道:“洋娃子,这女娃娃是谁呀,长得咋这么俊呢,你在外面找的对象呀?”

    徐小萱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向邓伯问好。

    “伯伯你好,我是张洋的朋友,我们不是……”

    邓伯点了点头,然后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出了门,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哎,现在这些娃娃是真不讲究,不是对象也往家里领……”

    我进入灵堂,只见太爷的棺材摆在屋里的正中央,棺材下面支着七条长板凳,这样能保证棺材不沾地,尸体也就接不到地气。

    地方上的规矩,像太爷这样的长辈过世,其遗体要在灵堂里摆三天才下葬,这三天的白天一直大摆丧宴,晚上会有专门的人轮流守灵。

    我们这里也没有直接向遗体告别的规矩,遗体一旦入棺便会盖上棺盖,不能再见活人,但棺盖暂时不会封钉,守灵期间开棺是很大的一个禁忌。

    我站在太爷的棺材前方,沉默了片刻,然后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死者为大,这时我也没去顾忌之前的事情,因为我觉得即便太爷之前不是真心帮我,即便他骗走了我的风水令,但我作为村里子被太爷看着长大的晚辈,这三个响头还是应该给他老人家磕的。

    之后我捆上一条孝布,进入丧席。

    徐小萱一直跟在我的旁边,由于此时我的情绪有些低落,便也没告诉她这个外地人来我们这里参加丧宴该怎么做,但她还是学着我的样子自发地捆上了孝布。

    这要放在别人家里的丧宴上,外人捆孝布肯定是不合适的,但太爷本就没有亲人,所以这时也没有人计较这些。

    我走到阿牛所在的桌子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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