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影间落下,他贴近了苏夏的耳边,落下几声异常冰冷无情的几个字,“不无辜。”

    “她们,都该死。”

    禾匡颜慢慢起身,同时也放下了禁锢住苏夏下巴的那双手。

    苏夏一阵,浑身都忍不住僵直。苏夏维持着抬头的姿势,连眼睛也不敢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敢想象这几个嗜血无比,戾气十足的字是完全从禾匡颜的口中说出的。

    还是,完全说给她听的。

    他好像,又变了一些。

    如果说以前的禾匡颜是完全在苏夏面前半掩饰,半张扬,总是表面上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虽也不掩饰自己有些黑暗的心思,但往往也是有所顾忌的,那些血腥肮脏的事情,往往也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他不会在苏夏的面前刻意展示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可是如今的禾匡颜,却是完全撕下了他所有的面具。

    即使是隐约知道他真实的样子如何,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看见,听到,感觉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苏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十足。

    “怎么,不敢听?”禾匡颜似乎还是觉的不够,又添上了一句。

    “真实的我,你不是早就见到过了?”他低眸看着她,眼眸还是一般模样不漏半分情绪,只是轻飘飘的说着事实一般的话语。

    却是格外无情冷漠的样子。

    苏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清晰的头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便成了浆糊一般的物体,以至于现在的苏夏,面对如此的禾匡颜,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二人此时还是站的极其的近,可原本那种温馨早就荡然无存。他的眉梢深邃又平静,“我早已下了密令,所有队伍都秘密知晓。如若看到小灰雀,或者是自称做灰雀的人,都一概交由领人确认。”

    “而这些命令一切都会在暗里进行,也断不会有人凭借此来扰乱脱身。”

    “所以,无论你在哪里,也何种的状态,只要是能动弹,能说话,便能回来。”

    “可是你没有,你只是躲藏在队伍里,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苏夏:“我……”

    禾匡颜说的很多,却至始至终只是平淡的盯着一处,刚才说出口的话,也仿佛是平静的无心之语,可是她们二人都知晓,平静不了了。

    辩无可辩。

    在这个男人的眼前,所有人所有事情都瞒不过他。她想开口,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辩别。

    无论哪一种,意思都是,有别的事情,比回到他的身边更重要。

    “我,并不知道……”磋磨了半晌,苏夏发现自己只有这么一句有些苍白的辩解。

    “我以为,他们只是要杀人,我,很害怕……”

    禾匡颜没有再多语,脸上半分情绪也不曾表露。可事实上,他很想问一句,这些人,这些事,保护这些无用的人,弄清楚这些所谓的事,难道比回到他身边更重要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一丝消息都没有。

    即使是他如此身份,即使是有了些方向,可因为没有一丝确切的消息,他也始终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猜错,走错一步,被动十分。

    她既然看到了兽族,她不会不多猜测什么。既然知晓兽族不会无端的走到羽族的地盘,这背后定然是有他的推手,那她多少可以给他留下一点消息。可她没有,她只是站在了羽族的那边,她想要看看是谁这般残忍,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搅乱羽族如此不得安宁,让羽族流血万里,到底为何,为哪般。

    她本有脱身的办法,可是她依然选择为了守护这些愚蠢的人而深陷于此,这才是更让他生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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