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所军官,还有他们这些宗亲王室。王泰要清屯,就不可能避开宗室。

    “杀鸡骇猴?”

    朱恭枵一声冷笑,沉默了片刻。

    “王泰杀了这些军官,李仙风那边,就没有什么反应吗?”

    杀了六位朝廷的高级军官,即便王泰是这些军官的直接上官,即便王泰是河南卫所的最高武官,他也是河南巡抚李仙风的下属,这么大的案件,也避不开巡抚衙门。

    “听说王泰已经上书给朝廷自辩,河南巡按御史高名衡也是上书为王泰辩护,奏折已经到了京城,却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曹长吏一脸茫然。按理说,王泰痛下杀手,案件惊动朝野,朝廷应该很快下旨,最不济也会将王泰贬斥。现在泥牛入海,毫无音讯,不知道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华民、苗大皋等人都是罪行累累,死有余辜。圣上没有下旨,朝廷作壁上观,显然是在持续观望。”

    朱恭枵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曹长吏。

    “卫所的军官家属们,就没有闹吗?”

    杀的杀,关的关,那些个军官家属,不闹才怪。

    “都司下了公文,将苗大皋、范华民等人的罪状张榜公布,并告诫家属,一旦闹事,会从严惩治。因此上,闹事的人是少之又少。”

    “王泰还有这样的本事?”

    朱恭枵一惊。早就听说王泰文思敏捷,面圣时七步成诗,惊动天下。如今看来,果然是沉稳有序,考虑周全,果然有几把刷子。

    “大王,王泰新收了两人作为幕僚参赞,一人是陕西的杨秦,另一人是江南的顾绛,都是有些才气。这些公文榜文,恐怕都是出自这二人之手。”

    曹长吏徐徐道来,朱恭枵轻轻点了点头。

    王泰年纪轻轻,做事却似老成的循吏,自己倒是小看了他。

    早知道这样,他也不会故意给王泰好看了。这样的作为,只会显得自己小气,不会有任何作用。

    “大王,你说圣上会不会惩处王泰,把他调走或是贬职?”

    曹长吏还是按捺不住开口,朱恭枵瞳孔收缩,眼中的狠厉让人心惊。

    “怎么,你很希望王泰被调走吗?”

    看到朱恭枵眼睛里面的寒意,曹长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大王,是小人说错话了! 请你责罚小人吧!”

    他赶紧跪倒在地,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脸上马上红了起来。

    “好了,起来吧!”

    朱恭枵摇了摇头,眼神迷惘。

    “外有东虏猖獗,内有流寇降而复叛,天下动荡不安,河南更是死气沉沉,积重难返,圣上的日子,不好过呀。”

    他抬起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似有所思。

    “王泰有些狠劲,就看他能不能为国做事。他要是真如孙传庭一样清屯练兵,为朝廷做事,为圣上分忧,本王也许会给他几分面子。”

    曹长吏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主人。难道说,王泰清屯,主人会主动退还屯田给王泰?

    一阵风吹来,朱恭枵看了看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几月不见雨水,田亩歉收,不知收成又要少几分,河南的局势,只怕又会糟糕几分。

    河南都司衙门大堂,争吵声不绝,门口站立警戒的卫士,也都是竖起耳朵偷听。

    “王大人,一口气杀了六名卫所高级军官,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能事先告知本官吗?你这样大肆杀戮,就不怕圣上归罪于你,就不怕毁了河南的大好局面? ”

    大堂上,河南巡抚李仙风满头大汗,气急败坏。

    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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