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憋足了劲,要去建功立业。老话不是说九死一生,战场上只有不怕死,活的机率才大。就由他折腾去吧!

    何况,有抚台大人统兵,他们又何必担心!

    雯雯则是偷偷看着徐未朝,眼神里面掩饰不住的爱意。

    “大哥,听说你们卫军里面,山东人不少,是真的吗?”

    提起军旅生活,徐立文也是兴趣很大。

    “鞑子入塞,在山东烧杀抢掠。抚台大人在河南垦荒屯田,救助百姓,山东的流民纷纷涌入河南。河南卫军中,两成山东人,确实不少!我那个讲武堂的好友韩未波,他就是从山东逃难过来的。我和他已经约好了,这次北上,谁杀的鞑子多,失败的给对方洗一个月袜子!”

    徐未朝虽然二十岁不到,但在军中磨砺了一年,整个人已经是翻天覆地。

    “洗一个月袜子!那还不不没洗完就给臭死了!”

    徐立文哈哈笑了起来。

    “爹、娘,这是安家费,20个银元,该吃该喝,不要心疼。”

    徐未朝掏出布袋,放在了桌上。

    “安家费!老大,你可要保重啊!”

    徐母眼眶一红,又开始掉起眼泪来。

    吃完饭,一家人说了一会话,徐未朝拿起父母准备的包袱,就出了门。

    向泪眼婆娑的父母挥手告别,出了城门,看到跟在身后低头不语的雯雯,徐未朝轻轻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雯雯,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没有必要耗在我身上。”

    “未朝哥,我们两个青梅竹马,我从小就喜欢你。除了你,我心里面装不下其他人了!”

    分别在即,雯雯终于鼓起了勇气。

    “你呀,最终会害了自己!”

    徐未朝摇摇头,跨上马而去,身后还传来雯雯的声音。

    “未朝哥,我会等你的!”

    一路上,到处都是去宣武卫营城的军士,他们三三两两,很快便汇聚成队,一路踩着步点行军,不惧炎热。那些骑士也是缓辔而行,至于路旁的庄稼,无论有无麦子,都是无人敢踩。

    到了宣武卫营城,更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前来送行的父母兄弟、妻儿老小,处处都是惜别和泪水。

    到了校场外,依然有一些留守的将领不甘心,冒着炎炎烈日在营门外“静坐”,其中不乏一些军中悍将。

    他们都是希望能在最后一刻,有出征的机会。

    徐未朝摇了摇头,暗自庆幸,拉着马进了人来人往的军营。

    回到营房,回来的军士已经大半,其余的或者已经到了营城,或会在入夜前到达。到达的军士都是热情高涨,兴奋不已。

    “哨总,你说,鞑子满万不可敌,是真的吗?”

    看到徐未朝进来,军士赵成上来问道。

    “是啊!听说鞑子一个打五个,不然那些官军怎么总是打败仗?”

    另外一个陈大,也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两个满口喷粪,在营中散步什么谣言?信不信我马上报告上官,将你们两个逐出队伍!”

    徐未朝勃然大怒,指着赵成和陈大,高声怒喝了起来。

    大军未行,谣言四起,这以后还怎么打仗?

    “哨总,和我们无关,营中就是这样传的,我们只是如实禀报!”

    赵成和陈大一下子慌了手脚,赶紧分辨起来。

    “如果再胡言乱语,动摇军心,小心军法从事!”

    徐未朝大声责备,丝毫不给众人面子。

    “大人,小人不害怕,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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