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跟着急匆匆解释。

    “鞑子再厉害,那你们怕吗?”

    徐未朝稍稍冷静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些。

    赵成和陈大都是军中悍卒,身强力壮、头脑灵活,无论是刺枪术,还是火器的使用,都是佼佼者,也参加过襄阳和洛阳城战,应该不是故意。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什么!”

    赵成率先开口。他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感到懊悔,这不是让哨总瞧不起自己吗?

    “两军相逢勇者胜,鞑子也是人,一枪一个窟窿。我就不信,他还能是铜墙铁壁!”

    陈大也是跟着分辨,面红耳赤。

    徐未朝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下,看向了一众军士。

    “大人在报纸上说的关于剑客的那一段,你们还记得吗?”

    到了战场上,两军厮杀,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勇气,才是根本。

    “一个剑客,要和对方的剑客对阵,明知道不是对手,明知是死,也要亮剑,勇敢地搏斗一番。倒在对方的剑下并不可耻,但要是不敢亮剑,那才叫耻辱! ”

    陈大朗朗上口,立刻说了出来。

    “对,真正的战士,要和一个真正的剑客一样,无所畏惧,冲锋陷阵,至死方休!”

    徐未朝“腾”地站了起来,面对着面红耳赤的将士们,目光冷厉。

    “崇祯十一年,大人带 8 千秦军入援济南府,十万鞑子围城,大人还不是率军杀入城中?鞑子再厉害,济南城下还不是丢下了上万兵马,连那个虏酋岳托都丢了性命。你们又担心什么?”

    他拍了拍陈大和赵成的肩膀,冷冷一笑。

    “火炮轰、震天雷扔、刺刀冲锋,即便鞑子是三头六臂,也让他浑身血窟窿,更不用说他只有一颗脑袋了!”

    众军士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陈大,咱们两个出去练练。我就不信了,我的刺枪术,还对付不了一个鞑子!”

    赵成拉着陈大,二人拿了刺刀,兴冲冲出了营房。

    “咱们也去练一下!”

    其他的军士兴致勃勃,也是拿起火铳,纷纷出了营房。

    “别忘了,都小心点!”

    徐未朝摇了摇头,叮嘱了一句。

    都是一群 20 岁左右的年轻人,血气和勇气不缺,建奴纵有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看到韩未波在营房门口出现,徐未朝激动地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老韩,家里都安排妥当了?”

    二人在门外的水泥凳子上坐下,看着夕阳下熙熙攘攘的校场,完全不顾天气的炎热。

    “家里只有我娘,她老人家不愿意我北上,我只有不孝了。我要是不随军出征,我一家十几口人的血海深仇,我祖父祖母、我爹、我哥、我的小妹,还有我年幼的侄女侄子,我的族人们,不就是死不瞑目吗?我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韩未波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气。

    徐未朝心头难过,想劝好友,只换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平日里韩未波平易近人,挺开朗的人,原来心里有如此多的痛楚。

    “老韩,你就放心吧!这一次大人亲自带兵北上,鞑子想猖狂,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沉默片刻,徐未朝才开了口。

    “大人是我再生父母。济南城杀鞑子,河南垦荒牧民,我韩未波欠他太多,只有战场上相报了!”

    韩未波的话,让徐未朝点了点头。

    “兄弟,大人恨鞑子入骨,他一定会大杀四方!你放心,我也会多杀几个鞑子,为你的家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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