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地叹了口气,沉思了一阵。结果,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没想到愿望。硬要说的话——希望最后之战中不会有无关的人捣乱。无奈的是,附近都是居民。可以的话,我倒很想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决胜。”

    听到这完全无趣的回答,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道。

    “唉,你藏在心中的东西,只有从圣杯附近推测了。”

    结果,尽管这两个人比谁都更靠近圣杯,却比谁都不在乎它。对他们来说,比起得到圣杯,驱逐为它而聚集的人更有意义。

    “——啊,还有,如果Saber在我回来之前出现。”

    临走之际,英雄王突发奇想般地停下了脚步。

    “到时候,就让Berserker暂时陪她玩玩。之所以留下那条疯狗的命,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明白。”

    绮礼仍然没有弄清Archer执着于Saber的原因。不过,至于这个由于初战的因缘而叫嚣着要消灭英雄王的Berserker,在通过对间桐雁夜的调查中得知其真名之后,英雄王反而容许了他的存在,说“让那条狗去咬Saber也是乐事一桩”,只要遇到和她有关的事,英雄王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看来吉尔伽美什对骑士王很关注。

    “说起来,绮礼。Saber舍命保护的人偶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叫圣杯之器什么的东西就在那个里面。”

    “啊,你是说那个啊。”

    关于其存在,绮礼不想提起。现在,他对此已经毫无兴趣了,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必要想起来。

    “我刚才杀掉了。已经没理由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意识无限鲜明,却无法条理清晰地思考。

    看来,浑浊而失去意义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精神,而是她所在的世界。

    许多景色在她眼前飞驰而过。看着这些景色,只会涌起无谓而难以承受的悲伤和空虚。

    眼中映出的景象,全部都与欢喜和幸福无缘。只是在这一点上共通的,杂乱景象的万花筒。

    有痛苦,有屈辱,有遗憾的怨恨与缺失。

    流血与焦土、背叛与报复,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这就是代价高昂的徒劳连锁。

    熟悉的雪景反复循环着。

    讲述着将自己的一切封印于严冬之城中一族的故事。

    到这里,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俯瞰的,是艾因兹贝伦一族历经两千年的圣杯探寻之旅。

    初始的由斯苔萨。以及以她为原型创造出的女性人偶们……人造人,虚伪的生命。

    由炼金秘术所创造的,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夙愿而生产使用的、人形的消耗品。

    以她们的血和泪为墨水,裂开的骨头与冻僵的指尖为笔,书写着艾因兹贝伦一族失意与迷失的历史。她们的叹息和绝望,让爱丽丝菲尔心头为之一紧。

    如果存在能看到这些景象的地点,那一定就是在一切纷争的焦点,见证一切之物的内部。

    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自己现在正在看圣杯的内部。

    怀抱初始的由斯苔萨的,圆藏山的大圣杯。而所有人造人都是以身为”冬之圣女”的她为基础而创造的规格品。所以,她们分担着同样的痛苦。

    ——不,真的是那样吗?

    “你为什么哭泣,母亲大人?”

    回过神来,爱丽丝菲尔发现自己在孩子的房间里,被暖炉中的温暖守护着。

    窗外是寒冷的风雪。狂风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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