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记录。拿到资格证的人是无法平安退场的,否则就不会诞生继任者;因此他要么还在位,要么就只能饮恨收场。说到这儿您也许又要问了:他收场后还能去哪儿呢?这一点我倒可以荣幸地为您解惑:显然他就和之前那些被他网罗到麾下的遗民一样,会去往幽冥之下的幽冥,成为众多迷失于黑暗的居民之一。而且正因他隔绝了两地沟通,新的继任者恐怕无法顺利诞生,那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能效仿他当初的作为,以某种附庸者的形式再将他带出来。我不知道待在那儿是什么感觉,或者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不过被他领出来的那些现成案例……我得说,除了既有的文化差异,它们的生命形式已非同往昔,心智显然也遭到了很大程度的摧毁。即便都是在无间地狱,地下室居民过得肯定也远不如上层民众,并且在漫长岁月里看不到解脱的尽头……唉,玛姬,多么令人惋惜的结果,这真正是万古凄凉呀!”

    赤拉滨摇头晃脑地唏嘘起来。他始终含着笑意的眼神对上一直在默默聆听的詹妮娅,于是又冲她眨了两下。詹妮娅回以冷若冰霜的瞪视。

    李理无声地坐了一会儿,最终她依然平静地问:“所以您也没有任何办法?”

    “完全无计可施。他真的不在我们手上。当然您也可以选择让他落到我们手上来,可……我想您还没有考虑作如此重大的路线变更吧?”

    “是的,这一点恕我不予考虑。”

    “那么我们就无计可施。”赤拉滨说,“抱歉,我也很希望能拿这个来交换点什么,比如我自己的俘虏待遇之类的。”

    “但我们仍然可以交换一点别的。”

    “乐意之至!您想要点什么?”

    李理的脸上牵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我想您应该有一艘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