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看向自己身下的血人,抬眸见帝无羁一直盯着此人,碧鳞蟒一甩蛇尾将北堂墨摔至帝无羁脚边。
...嘭...咚咚咚
帝无羁看着落至自己脚边滚了几圈的北堂墨遍体鳞伤,抬眸看向碧鳞蟒,嘴角笑意越来越深,慎得碧鳞蟒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它曾因一时贪念险被帝无羁挖了内丹,虽得逃脱却也因此负伤躲进狱赤穴中不敢出去,心中对帝无羁自是恐惧到了极点。
眼看帝无羁缓步走来,碧鳞蟒扭动蛇身,又一阵嘶吼。
“嘶嘶嘶”
“...”
碧鳞蟒一边嘶吼一边后退直至毫无退路,寻得帝无羁萧中利剑出鞘,寒光锋芒激发碧鳞蟒最后挣扎,狂挥蛇身咧嘴嘶牙咬向帝无羁。
“嘶...嘶......”
...轰动
蟒身倒地带起巨响荡彻洞穴,震动碎石四溅尘墟飞扬,墨骁掩面挥散周身浑浊空气,睁眸往前觅得一丝寒光闪现,一抬头帝无羁依旧一身纯白迎面走来。
墨骁迅速低头,扶起躺在地上的北堂墨,指尖探上北堂墨脉搏,观其已显断气征兆,抬头迎上帝无羁冷戾眸光,浑身一颤。
“死了?”
“中毒至深,不...不过还...没彻底死...”
这个“透”字,墨骁不敢说,若说这世间谁最毒,怕是自家主上说二绝没人敢说一。
当年为练就百毒之术,帝无羁活将自己扔入燎原万毒蛊盅,命承蛊内毒气吞噬,与盅内数以千计的毒物厮杀搏斗。
半月后,全身血肉模糊的帝无羁成为最后一只活下来的人蛊破盅而出,而碧鳞蟒就是最后与帝无羁厮杀的毒物,其毒可想而知。
帝无羁瞟了眼低头默语的墨骁,寻得北堂墨身上被树枝划破的衣袍,眸光突变深邃。
依着今日林中境况,看来除了墨骁外还有人藏在暗处,否则以墨骁的本事,不应该会是如此结果。
“让开”
“是”
墨骁闻言忙顺手将北堂墨交给帝无羁,起身间见帝无羁手握一颗通体碧绿的蟒丹,心下惊恐更生担忧。
碧鳞蟒丹虽有吊气缓命的急救奇效,但也必须是有毒功底蕴的人才能承受,眼下北堂墨武功全失不说,根本无半点与毒相关的血脉。
除非以活身为祭替北堂墨重塑经脉,而这世间除了帝无羁并无他人可以办到。
“主上!”
一声急唤,帝无羁敛眸不语,墨骁见此脱口而出。
“主上,万一她并非主上当年所遇的那个北堂墨呢?”
“...”
“三皇子虽说过灵魂再次穿越并非不可能,但您如何能确定她就是那个北堂墨!”
“...”
“那个会为了救你,舍生忘死义无反顾扔掉惊翼的北堂墨!”
墨骁一连数声怒吼未得帝无羁回应,却灌入了北堂墨耳中,震得北堂墨意识模糊间只觉全身疼痛泛滥深入骨髓。
致使北堂墨忍不住浑身抽搐,让迟疑的帝无羁猝然回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灌入北堂墨嘴里。
不可置否,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她,帝无羁前所未有的紧张让一旁几欲再次开口的墨骁禁了声。
洞内突然安静得连气息都变压抑,北堂墨在药效驱使下缓缓睁开双眸,恍惚抬眸望向抱着自己的帝无羁,如梦似幻顿觉安慰踏实,启齿下意识接上梦中所见。
“我...终...终于把你挖出来了...”
“...”
“你说你...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