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也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个问题……
不,还是有人质疑过的,只不过他们都早已成为了祭品,在烧成灰后,被我还有其他的村民吃进了肚子里。
终于轮到我了,因为下雨的关系,坑里的灰都结成了团,胡乱地粘在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大坑内,我甚至能看到坑壁上无数个村民留下的指印。
我来到坑边,立刻装出了一副兴奋的模样,然后趴了下去,用手从坑里抓了一把灰团,塞进了嘴里,有些艰难地将其给咽了下去。
然后,我爬起身来,也不去拍打衣服上沾染的污垢,就这么挂着一副喜色,大摇大摆地往家中走去。
直到离开了村子中央的广场,四周也看不到其他人了,我才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地模样,放慢了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太喜欢那个家,但好歹在那里能够吃饱穿暖,所以哪怕要经常受罪,我也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吩咐,每日都按时回家。
在日落之前,我回到了家中,早就吃完灰回到家里的“父亲”和“母亲”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捣鼓着他们的那些药草。
我瞥了一眼他们正在处理的药物,脸色微微一变,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又要被“煮”了,我稍稍有些纳闷,这个药浴的方式已经持续小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药方在我身上试用这么久……
一般来说,“父母”让我试药,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月,在确定了药物的效果后就会换另一种,难道说这个药浴的效果比较特别?还是说他们还没弄明白药性?
这倒是有些罕见,我虽然不喜欢他们,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父亲”和“母亲”的医术的确很高明,证据就是,我被他们试了十几年的药,有几次差点都死掉了,仍然能被救回来,而且除了身体比较瘦弱外,就连感冒都没怎么得过。
算了……试什么药不是试,好歹这个药可以确定了没有生命危险,难受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我懒得去考虑原因,自顾自地往厨房走去。
今天的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我拿起碗筷大快朵颐了起来。
以前我是没有吃得这么好的,不过“父亲”大概是担心我身子骨太弱,试药时容易死掉,于是从四个多月前开始,就改善了我的伙食……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所以我十分珍惜。现在的一日三餐,也是我少有的能够感到愉悦的时间。
吃完了晚餐,我站起身来,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放入了一旁的木盆中,然后端着它们准备去院子里打些水来清洗。
然而我刚刚走出厨房,就被“父亲”给喊住了。
“不用你洗,跟我过来。”
我默默地放下木盆,跟着他来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桶内装着三分之二左右的褐色液体,难闻的药味随着升腾起来的热气,扩散到房间的每一角。
“进去。”我的“父亲”冰冷且简单地说道。
而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以前一样,听话地脱掉衣服,爬进了木桶中。
药水的温度很高,我刚一进入桶里,就立刻感到一阵灼热,皮肤也飞快地变得通红,只不过……还能忍受,而且……不得不忍受。
更何况我已经不是一次接受这种药浴,早就习惯了。
我忍受着皮肤的刺痛,一声不吭地将身子泡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而“父亲”则拿来两块半圆形的木板,将它们盖在了木桶上面,两块木板合并起来后,中间还留有一个圆形的孔洞让我能够将脑袋放在外面。
做完了这一切的“父亲”离开了房间,而我在房间内热气的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