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享受这种当兵吃粮的安定状态,便再难被蛊惑从贼。
他这番话既有其本心之念,也有重复前边几人所言,但总体来说足以表露其真心本意,张诚对此还是十分满意的。
张诚看着眼前的袁时中,无暇猜他这一番说词,究竟是出于本心真意,还是当着自己面前的敷衍之词,反正一切看他的表现就是了。
刘登凯此刻正在为被王世奎抢了先而心中苦闷,又见张诚双目炯炯地死盯着自己问话,心中一慌,忙学着王世奎的样子,跨步上前俯身拜道:“回永宁伯,刘登凯是诚心就抚,绝无二意。”
袁时中略显尴尬地笑着说道:“能为伯爷效力,乃时中之心愿,怎会反对呢!”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道:“你们能如此想法,本伯甚感欣慰,虽小袁营须在武安接受改编,熟知我勇毅军之军规军律,再严加操练后,方可出外作战,此番开封城下怕是难以与闯贼对战。
张诚半开玩笑地接着说道:“你看看李际遇,他以前就是登封贼头,就抚时的队伍虽也数万人马,可良莠不齐,没有小袁营这等实力,而今不也连立战功,已经坐上总兵的位置了嚒!”
刘玉尺虽不知张诚这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但他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便出言说道:“回永宁伯,小袁营今正在武安县接受改编事宜,虽无大碍,然毕竟有些将士会被汰选下去,仍需有人佐助袁将军,以免引发一些不好的事出来。”
张诚回过头来看着王世奎,对他说道:“世凯啊,你且起来吧。本伯答应你,将来一定拿到闯逆项上人头,用来祭奠你的兄弟在天之灵。”
张诚凝视着单膝跪地不起的王世奎,心中感到十分满意,语气祥和地对他说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嚒,杀贼不必急于一时,现如今你们首要之事,便是尽快完成改编,熟习军规军律,加紧操练士卒,待时机成熟之时,本伯自会调遣你们小袁营,难道还能少了你等杀贼建功的机会嘛?”
他虽然嘴里开着玩笑,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另一位小袁营大头领刘登凯的身上,静候着他的表态。
他随后面色凝重地看着袁时中,再次叮嘱他:“李际遇的人马最多一个月内,就要调来开封前线,介时可能只有贺总镇抚和少数军官继续留在武安,帮助小袁营熟习军规军律,尽速完成操练。”
张诚微笑着点点头,又问他道:“小袁营赴武安县改编,你这一营近三万人马,可能要十去七八,仅可保留二三成精悍忠勇之将士,对此……你可有何意见嚒?”
“世凯自请留在永宁伯身边,阵前杀贼,以报永宁伯知遇之恩。”
张诚这时才重新看向袁时中,对他笑言道:“时中,此次就抚,朝廷只肯给个副将,你心中不会有所怨念吧!”
“伯爷有所不知,小袁营虽两万余众,内里实掺有许多老弱眷属,以及一些厮养杂役人等,可堪一战者,惟两千骑兵与五六千步卒尔,实则仍未满万之数。
永宁伯张诚毫不掩饰地接着说道:“我勇毅军数万将士已陆续渡河南来,不日将与闯献二贼对战于开封城下,眼下就缺刘军师这样的人,为本伯运筹谋画。”
朱成矩隐隐猜到永宁伯似乎要将刘玉尺留在身边的意思,何况此刻永宁伯突然发问,也没有给他多少考虑的时间,当下便开口答道:“成矩久居小袁营,得袁将军百般照拂至今,些微末事,自然责无旁贷。”
永宁伯更厚恩收留,使我等免做无主游魂,尤其是武安改编,使小袁营汰去老弱,军心大增,战力更盛,如此恩德,登凯粉身难报。”
刘玉尺见永宁伯如此问话,不得不接言说道:“诚如伯爷所言,小袁营误入歧路,幸得伯爷延揽收留,才有今日改邪归正之途。不过,就抚于永宁伯前,小袁营确与闯献二贼合军一处,攻略豫东州县,对二贼战法与各营实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