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了解。”

    袁时中再次抱拳施礼,道:“小袁营拖带眷属与厮养,实不得已之事,今得永宁伯收入麾下,将其好生安置,免去奔波劳累之苦,刀兵之危,众将士皆在心里感念伯爷安家的再生之恩,又怎会存有怨言呢。”

    他随即正视着刘玉尺,一脸真诚地说道:“小袁营与闯贼合营数月之久,刘军师与之接触颇多,想必对闯贼军情亦十分了解啦。”

    刘玉尺先是一愣,旋即答道:“回永宁伯,小袁营虽曾与闯贼会兵一处,然仍旧分开扎营立寨,除却军议会商外,同闯营中人接触并不多。”

    永宁伯张诚一锤定音,与其说是保留了这个营号,倒不如说是保留了袁时中对这一营兵马的指挥权,保留了他原本的地位和权力。

    今遵伯爷之命,汰去老弱厮养,只留勇悍之精骑步卒,全营虽只六千余众,然尽皆敢战勇士,其实有战力,更胜于前啊!”

    王世奎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违背张诚的话,闻言立刻起身回到了袁时中身边站立,刘登凯见状也随后起身回到了原位。

    张诚微笑着点头肯定了刘玉尺所言,接着话头一转,又说道:“我看这样吧,请朱军师多操心,佐助时中将军,处理好武安改编事宜。”

    “际遇将军与时中甚是投缘,短短时日便要分离,我心中还真是有些不舍。”

    张诚挥手示意他不要多礼,道:“刘军师真是谦逊,本伯就喜爱你这样居功不自傲的人。”

    “永宁伯如此厚爱,时中感激不尽,日后必定肝脑涂地,誓死追随,以报伯爷今日之恩。”

    他转头微笑着看向朱成矩,直接问他道:“朱军师可愿为袁将军分担些许微劳?”

    其实,刘登凯对于就抚一事并无异议,反而在心里十分认同,虽然做贼很是逍遥快活,可若能受抚于朝廷会受到一些管制和约束,但生而为人,谁又能拒绝光宗耀祖,福荫子孙的诱惑呢?

    那时候的小袁营,即使仍然由他袁时中担任主将,也是为自己打工,就算他个人或是身边少数人有什么旁的想法,也难以鼓动营中其他副将、千总们全力支持。

    “好,好,好。”

    他似乎觉着自己的话,说得不够透彻,单膝跪地并不起身,接着又继续说道:“登凯前虽做贼,实乃情势所逼,非为本心。今幸蒙永宁伯大人大量,不计较我等之出身,慷慨援手,从中斡旋,使我等能如愿就抚于朝廷。

    “唉。你们一个个不要动不动就誓死追随,你们都死翘了,哪个来给本伯带兵打仗呢?”

    张诚不再理会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就一锤定了音,他不愿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再作纠缠,转头望着小袁营的两个大头目,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小袁营的大头领,改编之后,要受到我勇毅军的军规军纪约束,怕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自由自在,可受得了嚒?”

    “我看‘小袁营’这个名号就很不错,且在豫东南一带还颇有些名声,又恶名不著,就继续用这个营号吧,不要再费劲更易啦。你袁时中永远都会是小袁营的主将,小袁营也永远都是小袁营!”

    王世奎首先越众而出,他来到永宁伯身前俯身单膝跪地,抱拳拜道:“只要永宁伯能带着俺打闯贼,莫说守个军规军纪,就是要了咱的脑袋瓜子,我王世奎也没有二话!”

    张诚闻言莞尔一笑,道:“好好的,本伯要你脑袋作甚,难不成拿来当球儿踢嘛?”

    袁时中抱拳回道:“时中只愿追随永宁伯麾下,为伯爷披坚执锐,百战争先。至于朝廷给的啥封赏,时中并未在心里过多计较,惟有永宁伯对时中如何看待,才是我最为在意的。”

    “不过,暂时火炮和战车、辎车还不能马上配齐,可先由李际遇的玄武营借你一些,以为操练之用,不足之数,将来会从宣府运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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