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外,马步兵规模也超过六万,在兵力上还是远远超过东路往北突围的骑兵主力。
更何况南兵在兵甲装备上的优势也太突出了。
仅仅一句「不擅骑射」,就能抹除兵力与兵甲装备上的差异?
不管怎么说,仲长卿都不主张镇南宗王此时率三万步骑强攻涉县杀入河北。
这怎么看都像个陷阱。
「长卿,你怎么看待南兵在涉县的部署?」兀鲁烈看向仲长卿问道。
「明知涉县乃是陷阱,长卿却不知如何破解,请宗王恕长卿愚钝。」仲长卿说道。
「哦,怎么说?」兀鲁烈看向仲长卿问道。
「涉县是防守空虚,宗王取之易如反掌,但拿下涉县之后,宗王真要率步骑杀入河北,恐怕敢出滏口陉,就会落入南兵所布下的大网之中,」仲长卿说道,「然而宗王按兵不动,东路兵马却没能突围成功,恐怕会令宗王在汗廷极为被动……」
「南人实在狡诈!」有人忍不住愤恨的骂道。
兀鲁烈无力的挥了挥手,眼前的形势,明摆着南兵不仅想吃掉东路主力,还想着藉此离间赤扈内部的关系。
是啊,东路主力遭受再惨烈的重创,也会有一小部分人马能最终逃出去,这一小部分人最终会如何看待中路兵马最终没有出太行山接援这事?
他们有可能理智的看待此时的涉县是南兵有意设下的陷阱吗?
「东路兵马能不能成功突围,最终还是看能不能撕开南朝骑兵及马步兵在阳信、乐陵布下的天罗地网;而南兵在阳信、商河以西,在磁州、相州,有大量的步甲精锐集结,我们三万步骑填进去,连接近阳信、乐陵都没有可能,更不要说与东路兵马会合了!」虽然知道此时主张按兵不动,日后多半会被迁怒,但摩黎忽不能不吭声,咬牙说道,「宗王此时应考虑弃平陆、垣曲、泽潞,撤往太原,乃至撤往朔州、云州之事了!」
兀鲁烈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很清楚大势已去,但真到了要放弃河东,撤入云朔,甚至彻底撤回草原之事,又怎能轻易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