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公子真忍心让她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倒便宜了她!”

    程通判和程远洲俱是一惊,以死谢罪都不行,这是要让人生不如死?

    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看来那位乡野村姑是真的很得贺公子的心呐。

    程远洲略一思索,直接抢在了程通判前头道:“那就毁了她的容貌,打断她一条腿,让她从此苟活于世,这下贺公子可满意?”

    贺璋笑了笑,看着程远洲,抬手道:“看程公子表演。”

    这是要让他亲自动手?

    程远洲没有犹豫,让人拿了一根棍子来,对着程秀君的右腿就重重的敲了上去。

    一声惨叫响起,程秀君生生被痛醒了过来。

    程通判还没从儿子所说的处置中回过神,就听得贺璋竟然松口了就这样办,他阻止不及,只得叹息一声,不忍去看。

    程秀君痛得无以复加,睁眼就看见拿着棍子站在面前的哥哥,诧异不已,“哥哥,你……”

    程远洲却没有看她的眼睛,丢了棍子随后就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动作又快又利索,往上一划,顿时在程秀君脸上落下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啊!”程秀君痛得脸色苍白,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几乎说不出话来。

    “贺公子,这样,可以了?”程远洲收了匕首,对着贺璋抱拳。

    惊痛间,听得这句,程秀君一愣,连忙张望去看,待看到坐在那里的贺璋时,她瞳孔一缩,顾不得痛得朝他爬过去,“为什么?”

    贺璋已然起了身,看也未看程秀君,“贺某不兴秋后算账,此间事了,那就是了了,一笔勾销,从此不用再提。”

    说罢,大步往外走去。

    见状,程通判重重松了一口气,如此,程家是保住了。

    只是看着如此惨状的女儿,程通判看了儿子一眼,刚要说点什么。

    程远洲却已经先一步道:“贺家不能得罪,父亲没了这个嫡女,还有几个庶女,但儿子,却只有我一个,儿子马上就要参加乡试,十拿九稳,为了儿子的仕途,妹妹做出这点牺牲,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若母亲不纵着她,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程远洲转身就走,出了厅堂确实吩咐了管家去请大夫来。

    听得消息赶来的程夫人一进厅堂,看到如此一幕,顿时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不说程府如何人仰马翻,程秀君如何痛不欲生咒骂连连,程通判见女儿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又是如何恨铁不成钢呵斥于她。

    只说天然居内,许三花吃饱喝足,坐在后院里摆着的小杌子上,看着被倒吊在院中树上的马七爷,阴恻恻一笑。

    “来来来,咱们好好玩玩。”

    吓得马七爷浑身哆嗦,恨不得再晕过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