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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温热,天然居后院里,一棵苍天大树足有楼阁那般高。此时,粗壮树身延伸出来的一根约有成人大腿粗的枝干上,滑下来一根粗绳,绳上倒吊着一个人。
绳子的另一头,握在坐在树下不远处小杌子上的许三花手里,手里拽着一百来斤的重量,于她来说轻轻松松。
忙完了的天然居伙计大厨们趴在门上看热闹,就见那被倒吊着的人跟拉锯一样,随着绳子一上一下。
一会儿拔高而起,然后重重往下落,将将头离地不过两寸,又被拉上去,再落下来,如此反复循环。
这样的失重感和刺激吓的马七爷连声惨叫,只觉得被倒吊着的脑门充血,像是要爆开一样。
绳子拽的手疼了,许三花才将人落地,丢了绳子给云飞,兴致依旧高的很,“面朝下拖着搁这院里走上几圈玩玩。”
云飞接过绳子,照着许三花的吩咐就将人面朝下的拖着,在院子里走起来。
那青石板擦得脸生疼,马七爷张嘴想叫,那擦力将他嘴皮都给翻了起来,让他说不出话来,忙硬生生的将嘴死死闭上,眼睛也闭上。
很快,那拖过的位置就浸出一条血印子来。
许三花抬手示意云飞停下,弯下身去,歪头看着马七爷血呼啦次的脸,咧嘴一笑,“玩得可开心?”
马七爷痛得已经快麻木了,抬眼看着这小姑娘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他不由心生骇意,这哪里是个小姑娘?简直比他们道上混的坏事做尽的还要狠啊!
他混了大半辈子,就没有见过这样式儿的姑娘。
“还有蚊子的厉害,也要尝尝。”许三花起了身,一边吩咐云飞道:“将他绑到茅厕外头,那里蚊子多,喂上一晚上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说着,转身往里去,门里的人忙都一蜂窝散去,曲付笑眯眯的迎上来,“许姑娘,热水都准备好了,让人给您抬进房里去了。”
许三花点点头,进了穿堂廊道就往楼上去了。
洗好澡出来,贺璋就回来了,她推门而入,笑道:“咋样了?”
贺璋便将去程府的事情说了说,许三花听着,咂咂嘴,“断了腿毁了容,也算是她自作自受了。”
她可不同情她,要是她没有自保能力,身边也没有青浮和暗卫,今晚岂不是就如程秀君的意了?
到时候丢了性命不说,还被剥下脸皮,死的凄惨,最关键的,大家还都会以为是剥皮凶手干的,这程秀君岂不是暗自得意?
同情一个不但想杀她还想觊觎她的男人的敌人,那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这天气太热了,过了这个点,我猜你也吃不下那些菜,就让厨房给你熬了一盅绿豆粥。”
贺璋吃得清淡,闻言点点头。
很快伙计将绿豆粥送上来,贺璋一边吃着,一边问起许三花今晚的事来。
说起这个,许三花还有些着恼呢。
“眼见着就要回到天然居了,突然冲出一辆马车要掳走我,我当时本能轻松躲过的,但见那人手里的手帕有异味,电光火石间就想到了被掳走遇害的何家姑娘。
所以将计就计,还想来个当场捉凶为民除害呢!哪曾想原来是程秀君,害我白受一趟罪不说,还喂了那么久的蚊子!”
贺璋听着,本想笑的,但想起今晚这一遭,就忍不住道:“实在太危险了,万一今晚真的是那剥皮凶手呢?光靠你和青浮,万一不是对手呢?万一中了什么邪魔外道难以抽身自保呢?”
“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脱身第一,其他的,后面慢慢查不迟,别忘了,还有我呢。”
许三花心里乐滋滋,面上却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晓得了,晓得了,下次再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