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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挖的洞不算大,仅够这一家子蜷缩的位置,将行李都卸下来后,就开始找可燃烧的木材用于取暖。

    可木材哪里能找得到?能吃的都被人给吃了,不能吃的沿途这么多灾民走过去,哪里还轮得到他们来烧?

    李想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走,却不能跟着他们一起住,一起吃,本来粮食就不多,再分给她,岂不是更少?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她实在忍不了那些不洗的碗和锅灶啊!

    说她矫也好,反正她还没被到那一步,所以看到他们安顿下来之后,她就借故暂时离开了。

    然后她将空间里整理好的粮食袋子,什么高粱、大豆、小米、玉米糁、红薯粉、青稞、芋头粉,只要是粮食,就一个袋子三斤的缝补好,趁着那些灾民在忙的时候,一家一家的往出丢。

    直到地面的雪到达膝盖窝,她才找个背人的地方进了空间。

    泡了个水澡,就又开始缝布袋子,装粮食。

    这些灾民发现粮食都一个表,偷偷的拿回自己的窝里,独家欢喜,全然不知这方圆十里地的人,基本都得到了救助。

    第二天一早,天虽然着,可不下雪了,雪层虽然厚,但他们必须走,留着不动弹,也迟早会冻死。

    好在有李想的粮食打底,他们不至于饿着自己,李想最终还是和那家人走散了。

    她没有一路往西,而是往回走。

    路上遇到要卖孩子,吃孩子的,她就买下来,趁着无人的时候,把他们安置到空间。

    这也是阿狸为她开通的权限,她想通了,与其跟着他们去陕市,还不如往回走,救下更多的孩子。

    只是这一次,她就比较倒霉了,因为南省大部分都被军所占领,所以回去的途中,他们遭遇了炮弹袭击。

    老百姓们在饥饿与炮弹的袭击下,几乎精神崩溃,竟还有许多人趁乱劫持富人家的粮食,场面血横飞的同时还夹杂着孩子们的哭声。

    李想冒着被炮火洗礼的危险,救下那些被父母压在下活下来的孩子。

    她在现场感受到了这种毫无秩序的饥饿状态,望着哭喊的人,疯狂抢夺的人,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与军的侵略相比,饥荒似乎更为可怕。

    这种况下,她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躲过多少次的危险。

    一天晚上,她和其他灾民一起坐在一起取暖,听他们讲起自己家乡受灾的况和程度时,都是一脸的悲戚。

    李想也从中了解到更为详细的受灾过程。

    原来,早在1941年的夏天,南省就已经陷入旱灾,蝗灾,水灾的连番侵袭。

    全省遭受旱灾的县达到了六十一个,冰雹灾害四十七县,水灾二十九县,蝗灾六县,霜灾七县,这是多么可怕的受灾数字啊,也难怪这一路走过来的村子,基本处于十室九空的状态。

    “到了一九四二年的天啊,这灾变得更加糟糕了,真的,你都想象不到的可怕。我家那旮沓,那是持续干旱,土地干裂到你的这个手臂啊,都能伸进去,这夏粮肯定是绝收了啊,没有希望了,那段时间啊,大家伙坐在一起,唉声叹气,似乎已经预见到如今这个场景。”

    那种饥饿裹挟着死亡的可怕,经由老乡的口说出来,让李想仿若临其境一般。

    “所以,大家就都出来了?”

    “是啊,家里头没吃的了,不逃咋整,那不擎等着饿死吗?逃了,赖好还有一条活路,不逃,全家都得死啊!”

    面对死亡的威胁,于是村民们都纷纷踏上了逃荒之路。

    他们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她前面提到的独轮车,这样的独轮车,一辆接着一辆,排成长长的车队,吱吱呀呀地穿行在荒芜的田野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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