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身上只是露肩的楚衣,楚衣之外再是一层薄薄的纱衣,看着妩媚之余又不失凉爽。看得昭娖好一阵羡慕。
“请他进来。”昭娖手里的竹简放在一边出声道。
“唯。”吴姬听罢就膝行出去了。
吴姬原先对陈平的确有那么一丝心思的。本来她就是想男人的年纪,陈平面如冠玉,就算一袭粗衣也盖不住他的容貌和出众的气质。吴姬就算不想对他有意思都难。但是渐渐两人那么短短的接触,陈平几乎对她都是目不斜视,莫说什么暧昧的暗示,就是一般男女的调笑和打趣都不见半分。
似乎在陈平的眼里,她也就是一个普通毫不起眼的姬妾了。
慢慢的失望之下,这个心思也就歇了。
陈平身后两个竖仆将怀里抱着的大箱子交给四名侍女。
室内的冰块供应的并不是很充足,陈平进入内室之后,吴姬和其他服侍的美姬们极有眼色的退下,谁知陈平一回头说道,“吴姬可否留下?”
昭娖挑起眉梢,“好。”
顿时那些美姬们望向吴姬的眼神更加嫉妒了。
一阵窸窣声中室内之有昭娖和陈平两人。吴姬有些局促的跪坐在放置冰块的冰鉴位置,低着头。
陈平望着一段时间没见的昭娖,手指稍稍提起下摆坐躺到昭娖的身边。伸手就抽走了她头上发髻的发簪。
将那根发簪抽在手里,才发现这根乌木制的发簪竟然不是新制有些年头了。
昭娖睁开眼看他,仍由一头乌发瀑了一肩。
陈平将手中发簪轻轻放置在一旁,把她拢在怀里。“听说前段时间大王亚父带军士冲撞到你这里来了?”
说着,手指揉在她头上的穴道,力度适中。
昭娖仍由自己趴在他的怀里,听见他问道笑了笑“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难免执拗。大王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将军了。可是他还反应不过来。”
范增这是真的把项羽当做自家的晚辈来看,来关心了。可是现在项羽要的不是长辈的关爱,而是至高无上。
“亚父把你这搅的不轻,你倒是还怜惜起他来了。”陈平听了昭娖的话不禁觉得好笑。手指埋进如瀑的长发中轻轻拨动微凉的发丝。
手指在发丝中一路缓缓滑下一直到她的脖颈,指尖探出发丝在她脖颈处的肌肤来回摩挲
“我又没怎么样。要是真怎么样了,我还会坐以待毙不成?”昭娖察觉到他的动作,觉得被他弄得发痒,不禁伸手就捉住他的手。
她也看得出来,一开始项羽听了范增的话眼里露出的怒意。只是项伯和她两个连消带打,愣是把项羽的怒火给灭了下去,外带坐实范增僭越过君王擅自处理的事情。
君主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越过他自专的臣子。即使是为了他好。
“‘短兵待远矢,与坐而待死者同实’出自《管子》参患篇么。”陈平一只手被她抓住,他亲昵的低下头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不过对于大王来说,韩国已经被吞下,一个逃跑的申徒对他来说也算不了甚了。不过平此次前来,可不仅仅为此。”
昭娖听得皱了眉头,扬起头来看他。
只见他抬起那张漂亮的面庞道“劳烦吴姬将那两个箱匣打开。”
吴姬闻言,小步趋至那两个箱子前,小心翼翼打开了。一个箱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小漆盒子。另外一个箱子里放着几个长方形比较大的漆箱。
“劳烦吴姬将那箱子打开。”吴姬正在无措见听到上位上陈平的嗓音。
“唯唯。”她赶紧应了。伸手将那长方形的漆箱打开,箱子一打开里面赫然一叠整齐的丝麻衣物。颜色艳丽,很明显不是男子所穿用的。
“那些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