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她那般倒是显得她几分娇气。

    “这火要一直点着,要是有狼之类的野兽见了,也不敢过来。”陈平自己吞下一些嫩草根说道。

    “你以前打过猎?”昭娖听着问道。

    “听猎户说的。”陈平笑道。他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景色,“难为阿娖要和我辛苦这么一路了。”

    “你打算投靠谁?”昭娖说出从一开始心中就有的疑问。

    陈平低头笑,“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位汉王。”说着火光映在他眼里的两簇火苗霎时便有些冰冷。

    昭娖看着面前的火光,“我自小与他相识,我原本以为他那个性子我知道的清楚。没想到……”

    她眼眸垂下来,“果然是做了楚王,人就不一样了么?”

    “项籍根本就没有变过。”陈平拨了拨火堆,“他性子急躁,见不得人不听从于他。也……不晓得人之所欲为何。”

    清朗的嗓音里带上几丝调笑,在这三月的春夜里听着竟然有几分冷意。

    “他将我陈平当做白起与张仪么,若是如此,我还真叫他失望了。”陈平的话语里不乏讥讽。白起是战神,而张仪是行纵横之术靠三寸不烂之舌行走于各国之间。

    陈平这话明显着就是讥讽项羽了。

    昭娖听了沉默无言,项羽那个以魏攻魏本来就是相当天马行空的想象。没有强大军力作为后盾,就算一时说来了又能持续多久?

    虽然项羽平日对人待之以礼。但是军士来投,是冲着功名利禄而不是他的礼仪和那几句暖人之言去的。

    就算是要学吴起,也是用错了方法。

    “如今殷国被汉王所吞,这汉楚不打起来是不可能了。”陈平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说道。西魏国和殷国是夹在楚汉之间的两个小国,也算是刘邦和项羽的缓冲地带。如今刘邦吞了这两个地方等于是给被汉将王陵和韩王信揍了的项羽迎面一个拳头。

    原本刘邦和项羽两人还蒙着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如今难说了。

    昭娖盯着面前的火堆半饷,她的脸埋入膝盖中。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道我假父和阿母如何了。”

    陈缺自从在齐国见识到项羽的手段后,就觉得这个人是否能成大事就很悬。然后在项羽派他出使的路上就将金印等物留下带着几个家人走了。

    妻子儿女早在收到昭娖的信帛之后就偷偷的做了安排出城。因此他这路跑的分外没有半点负担。

    汉军如今已经灭了殷国,这时传来楚军已经杀光前去平定殷地将领的消息。陈缺听闻之后,他覆在马车车栏上的手猛的收紧,指甲抠进木头里。

    他下令加快速度向汉军军营进发。

    辕门处的兵卒见着马车向这边弛来大声呵斥道“此乃军营重地,何人竟敢随意靠近!”

    只见车上走下一名高冠士人,走进了朗声道“某乃彭城所来之人,身有要事愿一见汉王!”

    刘邦虽然对儒生相当没礼貌,甚至朝儒生的帽子里撒尿。但是对于士人,他还是敬重的。

    刘邦听说士卒报上来的,眉头皱起来,“彭城来的人?”他眼睛习惯性的瞟向张良,却发现那张脸上出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轻微波动。

    “子房先生可认识这位士子?”刘邦问。

    “启禀大王,此人乃是楚国的阳羡侯。当年臣居于彭城之时,与他有旧。”张良双手持起来回答道。

    刘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去看那名士卒“将人请进来吧。”

    “嗨!”

    过了一会走进一个高冠博带的士子,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岁月沉淀下的稳重。当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灰色深衣青年时,眸光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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