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娖,”他眉头皱起来唤了她一声。

    昭娖有些不解的放下手中的箸,“怎了,膳食不合心意?”

    “阿娖膳食中怎么没有肉脯?”张良问道。

    “眼下城中粮食告急,能有一碗粟羹就不错了,哪里还奢望有肉脯。”说罢低下头持起箸夹起一棵野菜。

    “别吃这个。”张良跪直了身子,身子已经俯下来,手按在昭娖持箸的手上,叹了口气“这个食用多了对身子也没甚好处。”

    昭娖抬头看着他,张良放开按在昭娖手背的手,将自己食案上的肉脯分了一半到昭娖碗里。

    昭娖差点没跳起来,“作甚!这是给你准备的,你在外那么多事。我在家没你那么辛苦,吃了也没用。”

    “痴言。”张良完全不理昭娖的话,他径自将肉脯分给昭娖。“夫妻自当一体,没有我食肉脯而妻子只能用米糠的道理。”

    张良几乎将大半部分的肉脯分给昭娖后,跪坐在那里也不动箸。愣是看着昭娖将那些膳食用完之后才用自己的那份。

    昭娖放下食具,看着张良执箸用膳,不由得偏过头,抬起袖子将眼角几点湿润擦去。

    楚军对荥阳的围困发似铁桶一般。萧何送来军粮送不进去,城里头的汉军也出不来。而城池里头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

    无奈之下,刘邦派人向项羽请求讲和,条件是将荥阳以西的土地划给汉王。

    项羽想要答应,没想到范增决不同意议和,但是项羽因为陈平之前用的离间计对大将们多有忌惮,没有立刻听从他的话。

    幕府里,刘邦看着面前那个面如冠玉的青年。即使是眼下人人吃不饱的年月,仍然无损于他半点美貌。

    张良袖手站在刘邦身侧,看着那名青年。

    “今日寡人宣中尉前来乃是为了一事。”刘邦将撑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来,“前段时日楚军断我军甬道,寡人求教于中尉,中尉道可用重金在楚军中行离间之计。可如今大军已经围城,为之奈何?”

    陈平垂下眼想了想“项王能用之人不过范增钟离昧龙且几人而已,如今项王已经疏远钟离昧等大将,身侧能为他出谋划策之人唯有亚父范增一人。若是让项王与亚父离心,就是斩去其一臂膀!”

    刘邦似有所思点了点头。突然外面有军士来报。

    “大王,大将军遣来使者!”

    刘邦上次因为荥阳被围,向正在攻略齐国的韩信发出援救的命令。此时韩信派来使者刘邦连忙宣召入帐。

    陈平默不作声退到刘邦身边。与张良一边一个。他在刘邦身侧站定眼角余光微微扫过张良后目光迅速垂下。

    不多时使者进来,奉上韩信的书信。刘邦拆开封泥取出其中的书帛一看,信中韩信说齐人狡猾多变,反复无常,又处在和楚国交界的地方,如果不设立一个假王来安抚局势,请汉王立他为齐国的假王。

    刘邦一看火冒三丈,立刻破口大骂“老子在荥阳被困,想着你什么时候前助我脱困,没想到竟然还想做王——”

    话音还未落下,刘邦两只脚突然痛了起来。不用想,是张良和陈平一边一个在踩他的脚。

    “大丈夫平定诸侯,要做就做真王,做甚假王!”刘邦一下改口,又看向张良,“子房有劳你代我向大将军授予玺印。”

    “臣奉命。”张良从刘邦身侧走下来,双手拢袖对刘邦拜道。

    项羽对帐下钟离昧等几个大将疑心不已,怀疑他们投靠了汉军,就派使者前来打探虚实。而告诉刘邦如何招待这位使者的正是陈平。

    陈平对付这个使者的手法很简单,一开始刘邦盛情款待这个楚军使者,得知是项王派来的时候吃惊说‘我原来还以为是亚父派来的使者’说罢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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