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是两位看起来都有些年龄的老妇人。

    “女君将肉羹快用完。”两名老妇人将昭娖扶起来,就要把羊羹喂给她。

    昭娖一闻到羊肉的膻味就皱眉别过脸不想喝,老妇人劝道“女君趁着肚子不痛的时候,赶紧用了吧。待会疼起来大多是吃不进去的,不吃又没力气。”

    昭娖听了二话没说自己一手端起碗喝了个底朝天。

    “什么时候会疼?”喝完被扶着躺下来后,昭娖问道。

    “这可说不准的。”老妇人扶着昭娖躺下,“女君还是再睡一会吧。”

    昭娖听了之后打算再睡一觉,可是这觉可真没睡成,因为她闭眼没太久的时候肚子就开始一阵又一阵的疼了。

    **

    成信侯家派来送信的竖仆在辕门那里等的都快要哭了。那边侯夫人正在待产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军中重地幕府也实在不是他能够进去的。只能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等着张良出来。

    直到夜幕都快降临了,竖仆在瞧见张良的身影。竖仆一路小跑噗通一声就给张良跪下了。

    “怎了?”张良见家中竖仆如此问道。

    “女君、女君临盆了!”话语刚落,就只是听着一股风从自己耳旁刮过。等到反应过来抬头去看时,眼前已经没人了。

    张良一路疾驰刚到家中,就冲着昭娖事先已经占卜定好的居室而去。

    “主,不可啊!”还没到那所居室的院子口张良就被守在那里的家人给挡了。“血室主不可近呐!”

    张良薄唇抿起,“那你告诉我夫人眼下如何了?!”

    昭娖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腹痛一阵接着一阵,虽然不是一疼起来就是要人命,但是她还是疼的受不了。

    疼痛像是一把小刀正缓缓的从她身下一点一点的割下肉来。

    白皙的额头上此时已经结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侍女从外面碰起许多豆灯,将室内照的透亮。

    昭娖一把掐住身旁侍女的手臂,“怎么样了?还不行吗?为甚还不出来!”指甲刺破了少女的皮肤,陷入了皮肉。侍女吃痛求救看向一旁的妇人。

    今日送入产房一开始的妇人掀开下|体上的被衾,将手伸进去探了探摇了摇头,“还不行,女君记住疼的时候用力,不疼的时候就不要用力。”

    妇人话音刚落,疼痛立刻向涌来的潮水冲着昭娖灭顶而来。

    “啊——!”昭娖一声惨叫,身子重重的躺回去。她哭出来“好疼,好疼,为什么这么疼!!”

    这回的阵痛比前几次都要厉害的多,昭娖疼的分立的双腿蜷缩起来,脚趾死死的朝身下的苇席上抠。

    “使劲!使劲!吸气!”妇人跪在昭娖身边大声喊。

    连绵不断的阵痛让昭娖没有任何的喘息机会,她也听不清楚身旁妇人在喊什么。昭娖大汗淋漓,已经将身上的中衣打湿了,阵痛一阵连着一阵。

    疼痛像是一场极其的刑罚,一点点的割开她的皮肉再一寸寸的朝着她的骨骼磨切而去。

    侍女哆嗦着手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现在明明就是凉爽的秋季,但是昭娖额头上的汗珠擦拭掉立刻又冒了出来。

    长时间的阵痛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折磨,昭娖从阵痛开始到现在,阵痛越来越猛也越来越急。可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半点出来的迹象,现在就算昭娖再怎么能忍,但疼痛达到一个新的巅峰时,她终于忍不住嘶喊出来“我不生了!不生了,我要疼死了!不生了,我不生了——”

    “女君,女君!”守在塌边接生的女人简直昭娖胡言乱语,腿脚乱蹬赶紧扑上来按住她乱蹬的脚。

    “用力,用力呀!再用力!一会大子就出来了!女君!”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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