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头立刻被抛出去。石头在半空划过一道半抛物线径自砸在城墙上。有些甚至直接砸落在女墙内。黑色浪潮被一块块石头陷落出一个个缺口,缺出来的缺口立即被下一潮黑色弥补。

    投石机砸来的石头将城墙上撕开一条口子,冲到城墙下的兵卒马上将云梯搭了上去。上到半路上面的秦军立即倒下来滚烫臭气冲天的粪水。

    云梯上的兵卒被滚烫的粪水一浇发出惨叫掉落下去。粪水被烧开臭气更是熏人,血腥味粪便臭味混合在一起令人闻之作呕。

    石头不断从投石机上砸飞过来,守城的秦军被落下而来的石头砸中直接没了气息,有些被砸断了腿脚。城墙内外血迹斑斑。

    等到午时收兵的鸣鼓声响起,刘邦正欲离去,张良一把拉住他。

    “待到回营,沛公定要悲色大声泣下。”张良乌黑的眼眸看得刘邦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昭娖是在夕阳都要落山的时候,听到营帐外有骚动,立即出账。

    刘邦一双眼睛鲜红和泡过血似的。

    “开祭台!”一声大喝。

    “嗨!”中涓周勃大声应下立刻去办。

    很快祭台就搭起来了,上面摆着五月祭祀亡灵用的牲畜头。

    “兄弟们!我刘季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啊!”刘邦呼天抢地一头砸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他眼里喷涌两道泪。他跪趴在地嘶声力竭。头对着砀郡城门的方向。“我刘季带你们出来原本是大家被暴秦逼得活不下去了啊!谁料想你们会丧命此处!!哀哉——!”

    “我刘季对不住弟兄们——!对不住啊!”刘邦对着砀郡城门方向发生大哭。一旁的周勃卢绾奚涓也跟着痛哭起来。

    昭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刘邦带着一大帮人痛哭流涕。

    她立刻看见了袖手一旁的张良,再回眸看痛哭的刘邦。刘邦直起身,大声道“我将兄弟们带出来,却没有让你们好好归家。这是我的罪过!秦军不肯给我们沛人留活路,凡攻下城池都坑杀殆尽,鸡犬不留!我刘季为了挣出一条活路,这才带着弟兄们前去讨伐,兄弟们……兄弟们!!”刘季嚎啕大哭。

    哭着他手握住腰间的剑,“锵”的一声将剑拔出。

    “沛公!”

    “大兄!”

    在场的人没有想到刘邦竟然会把佩剑抽*出来,纷纷惊讶大喊。

    “我刘季愧对死去的弟兄,今日便以一死以谢死去的弟兄们!”说罢,他就把手里的剑往脖子上架。

    “不可!不可啊沛公!”

    “不要这样大兄!”

    周遭的人傻了眼,等到刘邦作势要抹脖子的时候赶紧冲上来,按的按胳膊,拉的拉手。愣是把刘邦给扑压在地上。

    “放开我!卢绾樊哙你两个兔崽子放开我!我现在不死以何谢罪!”刘邦被一帮老弟兄压的死死的,手上的剑早被周勃一脚踢得老远。刘邦不停挣扎,身上手脚全被卢绾樊哙周勃几个压紧了。生怕他一个挣脱跳起来又要自尽。

    “沛公您要用来以谢战死将士的不是您的死!而是砀郡秦军的鲜血!”一记略带沙哑的暴喝从祭台旁传来。

    闹糟糟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转头看向声音的源点:一个青色深衣少年站在祭台旁,脸上悲愤莫名。

    “沛公以自己一死以谢阵亡将士固然成全您的仁义!可是这些沛县子弟又该如何?!”宽袖一振指向下面的沛军。

    “秦军凶残无道,您一死这些沛县子弟又该由谁来庇佑!”

    卢绾最先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刘邦,“没错,大兄你一死,谁又来带着我们抵抗暴秦!害死我们沛县子弟的是秦军!”

    “请沛公以反秦大业为重!”不知道谁带头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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