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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王为了庆祝新的反秦盟友达成在宫中大摆筵席,此时虽然无法与当年楚国宫宴相比,但是每张漆案上都摆着楚国的国宴佳肴:鱼糕。『雅*文*言*情*首*发』昭娖以前所带的吴中离太湖相当近,太湖鱼极其美味,昭娖尝了一口和脑中遥远的记忆相重合。

    鱼糕还是当年的味道,可是人已经面目全非了。

    昭娖抬起眼朝那些上位者瞟去。她的位置并不算好,但还是能将那些人的脸模模糊糊项梁向新上任的韩王和韩司徒频频敬酒。楚女们鹅黄的纱衣飞舞,柔软的歌调靡靡。张良双手持起酒爵向项梁回敬。

    项梁笑着将酒爵中的酒液饮尽。

    他心中对韩国是否真能顺利复国,其实不报很大的希望。当年秦出兵灭六国,韩首当其冲。嬴政甚至派出的主将是个文官,根本就不将韩国放在眼里。韩国被秦控制的时间远远超过其他五国,且又靠近咸阳,在韩地驻扎的秦军之多,阵势之严可以想象。

    十万之众恐怕也难……项梁眼角的余光飘过张良的那张姣好的面容。虽然立韩公子为韩王,但实际上也要听这位司徒的话。

    眼下自己在西边对抗秦军也需兵力,实在也拿不出许多助这小小的韩国啊。

    “司徒……”新上任的韩王虽然没有身着冕冠身着王服,但说话的方式与过去已经有些不同。

    “大王……”张良应道。

    “孤有今日,全仗司徒。反秦大业也要多仗司徒了。”韩成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能借助楚国的力量做上韩王,除了当今反秦的趋势之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张良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酒爵,双手持起身子也弯下去。宽袖围拢上来只让人看见他头上的发冠,“大王言重了,良往往当不得大王此言。”

    “当得当得。”韩成眼角望见周围并无多少人看向自己这里,伸出手虚扶了张良一把。“司徒家世五代相韩,为韩肱骨之臣。孤之言司徒绝对当得。”

    项籍眼风一瞟,正好瞧见这对君臣。他抬起手,宽袖遮去了嘴角的那一抹嘲讽。当年韩国就地少言轻,如今国土还被秦控制之下,即使封了个韩王也不过是无本之木。没多少威信可言。

    他身边的项伯瞧见自己侄子瞧了一眼那边的韩王,望过去正好和张良的视线对上。项伯在下邳杀人遇见张良藏匿得救,心中对张良感恩不已。他拿起漆案上的酒爵隔着一段距离对着张良一敬。张良浅浅笑着,也持起酒爵遥遥一敬。手拢过来掩住酒爵一口饮尽。

    酒饮完,心情大好。项伯喜悦一笑,转过头和侄子说起昭娖的事情“听说左司马之后昭成在你的营下?”

    项籍点头,“嗯。”

    “昭成,昭氏之后。其父为司马之佐,他也有其父重义之风。『雅*文*言*情*首*发』此等人才莫要埋没了。”在下邳之时,项伯也颇有昭娖的照顾。当年她信誓旦旦说亡秦者必楚。当时虽然觉得这个少年好胆气颇有楚人一贯的勇风。但毕竟也只是当孺子稚气之言。谁晓得日后咸阳那位统一天下的始皇帝竟然会死的那么早,又发生长公子扶苏被二世迫害致死的事情1,秦两名名将蒙毅蒙恬被下狱身亡。新登基的二世皇帝即无其父的魄力更无其父的手段,却弄得天下民怨沸腾,六国老氏族此时若是不反,还有天理吗?

    “季父,我省的。”项籍手指端起酒爵道。“子瑜有本事,战场之上自然埋没不了他。”在此时男子的最直接的建功立业莫过于战场。以战功计。在这个群雄皆起的时月,将才奇谋才是重要的。

    项伯清楚自己这个侄子的习性,“你呀,若是下面的人真有建树,不要拘着。”项伯国亡之后在草莽游侠中摸爬滚打。知道人不能光靠义气这种东西就能笼络住的,必须要诱之以利。看陈婴之流前来投奔他们项氏,莫非还真为了反秦复楚的大义来的?项伯自己心里都觉得好笑。不过是珍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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