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观音放好了,贺宁馨才一字一句地道:”你记好了,我现在说的话,你要一个字不漏,都说给老夫人听。”扶风忙抱了锦盒在怀里,聚精会神地看向贺宁馨,一幅全神贯注的样子。

    贺宁馨走过去,空着的那只手在扶风怀里的锦盒上摩索了几下,便抬头看着扶风道:“你对老夫人说,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就只会得恶果。这尊羊脂玉观音,是当年大觉寺圆寂了的了凡大怪专门持诵过的,对祜除邪祟有奇效老夫人可以将此观音供于佛堂之中,持诵七七四十九日,然后供到平章院里,心祟可解。”扶风听得迷迷糊糊,囫囵吞枣地记了个圆乎,又当着贺宁馨的面,重复一遍,倒是一个字都不差。

    贺宁馨晓得扶风记性甚好,因此一般传话问话,都是让扶风去。简飞扬听了贺宁馨的话,心里也疑惑上来,在旁边默不做声。

    扶凤重复完贺宇馨交待的话,又问道:“夫人还有别的吩咐没有?”贺宁馨眼波流转,往简飞扬那边飞了一眼,笑道:“还有,说完我刮才吩咐的话,再问问简老夫人,有没有空拨冗见见国公爷和我。就说我们这两天一直是一头雾水,不知平章院里到底出了何事,让老夫人不肯再住进若是老夫人知道平章院甲有不妥的地方,还望老夫人亲口舌知一二为好。这平章院以后要做了礼仪馆,可是要供奉祖宗牌位的,半点差错都不能有。”扶风也是个聪明人,闻言心领袖会,笑着抱了锦盒去暄荣堂传话去了。

    等扶风走远了,简飞扬才叹了口气,过来拉着贺宁馨的手,看了她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宁馨也有些忐忑试探地问道:“国公爷可是觉得宁馨不孝?”到底是他亲娘,贺宁馨有些担心自己又自作主张了口若不是简老夫人此举有可能关系到全族的生死,她也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简飞扬看出贺宁馨的心思,心里觉得暖融融的,温言道:”没有。你做得很好,换了是我,也不能马上想出这样妥当的法子。”贺宁馨仔细看着简飞扬的眼睛,见他不似作伪才放下一半的心,拉着简飞扬到一霖的高背雕花扶手大官椅上坐下,又去一旁的茶盒里给他续了一淋茶过来,慢慢解释:“国公爷不怪宁馨自作主张就好。、一国公爷也看出来了,娘这次,实在是有些出格。就算不忿我们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口有些东西,是绝对沾不得的口说实话,我宁愿是我小人之心了。弟望平章院里,没有像我们想的一样糟糕。”两人都知道贺宁馨说得是什么,却都没有明言点出来口这种事,大家子里都是避之唯恐不绝的,他们也只是猜恻而已,顺便敲打一下简老夫人免得这位老夫人,以为一个孝字就能罩着她,让她为所欲为。

    扶风拿了锦盒来到暄荣堂,依言先说了一遍贺宁馨交待的话。简老夫人在胎荣堂里,终于将幕离取了下来,此时抱着羊脂玉观音翻来覆去地看,居然笑了。

    一一虽然嘴有些歪,眼有些斜,可是扶风看得出来确实是在笑。可是听完扶风转述的贺宁馨的话,简老夫人的手又哆嗦起来,脸上涨得通红,又冷笑连连口看了看那羊脂玉观音,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如拿着烫手的山芋一样,立时将那羊脂玉‘往锦盒的方向一扔,对扶风道:“这尊菩萨太贵重了。老身消受不起,你拿回去给你们夫人供着去吧。”扶风不以为意,扑上去抢过快要落地的玉观音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里装好盖上盖子,捧在怀里,又将贺宁馨后来说的话问了一遍并且一再强调:“老夫人,您若是真的平章院里有不妥,可一定要说出来口要知道,我们夫人差一点就住进去了……。”简老夫人没想到贺宁馨不仅看出了她的谋算,还出言挑衅,不禁胸闷若狂,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对扶风怒道:“滚!一、你给我滚出去!”一旁候着的大丫鬟芳影吓得赶紧过来给简老夫人顺气,既拍她的前襟,又摩索她的后背,叮嘱道:“老夫人,大夫说了,老夫人中风刮好,不易再次动怒。若是气得很了,很容易复发的口这要再次中风,就不会好得这样快了……。”这话提醒了简老夫人口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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