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配合他那古朴轻灵的面容,彷佛有出尘之势。却听得那道士嘴里轻声哼哼着:“这条路,足足有八十年没有走过了罢?。。。世间变幻,白云苍狗。。。爹娘的坟都快找不到,兄弟也都做了古,侄儿也都快入了土,侄孙都六十有五,却叫我去哪里收徒?”

    摇摇头,道士猛的指着天低声咒骂起来:“你个陈松子,我萧龙子好歹是你的徒弟罢,不过练废了你一炉‘聚胎丹’,就赶我下山找徒弟,这徒弟是这么好找的么?。。。掌门师伯说我们一元宗人丁稀少,也轮不到我这个辈分最低的跑出来收徒弟罢?哪里就有这么巧,偏偏我来故居行走一番,就找到上百个根基深厚的徒弟回去?”

    这道士踮着脚骂了一通,随后有气无力的继续前行,嘴里长吁短叹的说到:“可怜我刚刚完成化气的功夫,这金丹八字还没有一撇,元婴更是如井中月、镜中花,正是要在山上一心精进的关头,你们这群老家伙偷懒,可就苦了我萧龙子了。。。哎呀,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当众行凶,莫非没有王法了不成?”

    这自称萧龙子的道士瞥到一缕寒光朝着厉风的胸膛捅了过去,哪里还顾得现在是夜深人静,郊外荒僻无人之所,胡乱的叫嚷了两声,拔脚就冲了上去。说来也怪,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道士,一嗓子却如洪钟大吕,震得方圆里许地都直颤悠,然后就看得他脚步很慢,却是一抬脚就‘唰’的一下晃过了百余丈的路程,两根手指头轻轻的在那个持刀的混混手上轻轻的敲打了一记。

    三个混混正被那一嗓子震得脑袋发花呢,那持刀的混混就觉得腕骨上彷佛被一个铁匠用二十斤的重锤狠狠的打了一下一样,整个胳膊都不听使唤了,手一松,这匕首掉在了地上,而手腕就眼睁睁的看着彷佛发馒头一样的肿胀了起来。随后,一股剧烈的疼痛让这个混混发出了‘噢’的一嗓子,眼前一黑,晕倒了。

    混混头目好容易挣开了厉风的魔爪,正准备反击一拳打晕厉风,就觉得面前疾风大作,一支彷佛马蹄子一样有力的大脚狠狠的和自己的面孔亲热了一下,听得自己挺拔的鼻梁骨发出了一声惨叫,他也晕了过去。

    剩下一个混混看到一个青衣道士鬼一样的离地三寸的飞掠了过来,早就吓得是惨叫一声,转身就跑。可是萧龙子哪里能容得他逃走?一步就追了上去,大脚狠狠的在那混混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就看到这混混腾云驾雾一样的飞起了三丈多高,怪嚎着一脑袋栽倒了下来,也摔得晕倒了过去。

    萧龙子猛了愣了一下,连忙稽首叫道:“罪过,罪过,太上老君,三清至尊,各方仙人在上,这都是陈松子的罪过。他没告诉小道我这轻轻一拳一脚都会打晕人,一切都是他的罪过。。。希罕,希罕,这山上的老虎我这么一拳过去是打不晕的,现在的人怎么体格这么虚呢?莫非八十年没下山,这山下的人都没吃没喝,结果饿成了这样?”

    厉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沫,晕头转向的听得萧龙子在那里喃喃自语:“不过,听下山云游的师兄说,这前三五十年,蒙古人是闹得很凶的,可是自从一个姓朱的家伙做了皇帝,这不是没打仗了么?怎么这些人还会挨饿呢?”

    厉风喘息了一声,眼前渐渐的看得清东西了,不由得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老道,多谢你了,要不是你过来了,小爷我今天就要归位了。妈的,这三个该死的王八蛋,臭女人养的,今天我不骟了你们,还当小爷我怕了你们不成?”厉风此刻脑袋里面转悠的念头,就是赶快的杀人灭口,省得以后风声传出去了自己招惹是非。

    当然了,厉风自己是不敢杀人的,他最多也就从背后砸晕过别人而已,但是眼看得眼前有个古怪的老道可以利用,何不利用他的同情心,让这老道干掉这四个混混?

    于是,厉风生平最有礼貌的对着萧龙子鞠躬了下去,说到:“这位道爷,我厉风有礼了。不过,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老人家总不能就了我又害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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