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心理必然都得强大,否则,一个不慎就会堕入深渊。

    也未必每个人都生活在阳光下,世界上,也不存在这种人。

    阴和阳相对,可也共生。

    “有时间,回家看看吧。”看着他,阮泱泱轻声道。

    阮小羽的眼睛和她真的极为相似,黑白分明,笑起来时,像藏了两颗星辰在里面。

    “嗯,有姑姑在,我倒是也不害怕回去了。”他点点头,还是很乖巧的。

    他之前或许是害怕回去,但也兴许是不能回去,身在内丞府,一旦离开,之前所有的一切可能都白费了。

    拍了拍他的手臂,他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姑姑,以前,羽儿有许多的不懂事。你病了,我总是觉着你是装的,就为了叫全家人都关心你。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你是真的病了。想关心你,又不知该如何关心,同时也没机会了。”

    他说的这些,阮泱泱都明白,他那时是个小孩子,处于青春期,正是躁动逆反,又怀疑一切的年龄。

    这原主大概是抑郁,精神状态不佳,总想寻死,他这孩子自然是理解不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抑郁,阮泱泱就更不知了。

    “一时想不开,归根结底,就是年纪小。如今长大了,想想那时,还是蛮可笑的。”阮泱泱微微摇头,必然是一言难尽,她若门儿清,非得跟所有疑惑此事的人都解释清楚。

    “是因为成泰古货商行家的谢公子吧,其实我知道,我娘和祖母私下里偷偷说,被我听到了。祖父不同意,姑姑还打算和那谢公子私奔来着,倒是那谢公子惧怕我父亲威名,不敢。姑姑一气之下回来,就病倒了。”阮小羽小声的说,又忍不住笑。

    想想那时阮泱泱才多大,就懂得用私奔逼家人同意,现在想来可不好笑嘛。

    阮泱泱哪知道会是这茬儿,瞳孔都跟着放大了几分,闹了半天,是因为这个抑郁的!

    没出息!

    “都过去了,却是可笑。”她附和的叹了一句,转手去拿茶杯。无意间对上邺无渊的眼睛,好嘛,他这眼神儿,活像个怨妇!

    和她四目相对,他就收回了视线,那神态,用脚后跟儿瞧都知道是生气了。

    轻轻地叹口气,喝水,阮泱泱又询问他下回何时有时间出来。必然还是安全为主,所有事情都可以延后,安全第一。

    的确,今日出来,是正赶在他休息。他来这酒肆喝酒吃肉,内丞府的卫兵都是知道的。

    再出来,不太容易了。

    阮泱泱也理解,同时告诉他要保护好自己,现如今他们姑侄俩重逢,必然还是要共同回香城阮家墓地一趟的。

    阮家只剩下他们两个,更需好好保护住性命才是。

    阮小羽乖巧的答应,时间到了,他得回去了。

    起身,从怀里拿出个藏得严实的锦盒,送给了阮泱泱。

    “这是赤玺,世间难寻的玉料。前些日子得了一块,便做了镯子,送给姑姑。”他说,那种小孩子得了好物,要送给家长的喜悦。

    打开锦盒,里面果真躺着一个镯子。赤玺,红的像火烧云,隐隐的,泛着星星点点,极为好看。

    这种玉料,的确是难得,昂贵不说,有时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她这侄儿,还真是有钱呢。

    直接戴在了手上,正合适。

    阮泱泱晃了晃手腕,阮小羽也笑了,“很适合姑姑。”

    拍了拍她这亲侄儿的肩膀,做长辈,是有好处的。

    临走时,阮小羽向邺无渊道别,还是没叫姑父,非得叫邺大哥。

    看得出,邺无渊还是想矫正,但阮小羽披上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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