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慌乱了一日后安稳了下来。

    对他们来讲,日子再难还能比之前更难吗?

    日暮渐渐落下,忙碌的一天算是暂时结束了,对在京都的摄政王而言远没有到歇下来的时候。

    三进的院落,简朴的宅子,这便是当太傅况仲的府邸,此刻早已荣养在家的老太傅况仲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书卷丝毫不理会在对面枯坐着的人。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路过的夜风吹佛院中的树叶带来的沙沙声响起。

    直到两盏茶的功夫过去况仲放下了书卷,执壶斟茶浅啄,放下茶盏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天色不早,摄政王回吧。”

    摄政王神色温和,“不急,本王难得过府探望况佬,多坐些时候也是该的。”

    况仲直言不讳,“老夫深受皇恩决计不会做背主之事,摄政王无需白费功夫。”

    “早前也曾听闻况佬那番‘家天下’言论,本王以为此番不论是忠于家还是忠于天下都和况佬的言论不相违背。”

    朝臣口中的家指的是皇家,远安王同样出自于皇家自然是不相违背。

    “哼!”

    况仲怒目圆睁,“巧言令色!”

    片刻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躬身于摄政王跟前,双手呈上书信一封,“启禀王爷,喜乐县主差人送来书信一封。”

    摄政王接过书信当着况仲的面前看了起来,眉头紧蹙,而后毫不避讳的将书信递到况仲面前,“本王请况佬一观。”

    庄喜乐的信中只是简单的阐明她为何会有此一举,重点说清楚了苍溪县百姓的境遇以及村民摁下手印的那些冤屈之言。

    “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抢夺他人钱财,命百姓送上家中幼女供其取乐,上行下效之风盛行,不说八品县丞就是一个衙役都能如此,这便是况佬所忠的盛世?”

    况仲手中的信纸微颤,那些摁了手印的书信刺痛了这位老太傅的眼睛,片刻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啪’的一声将书信拍在茶几上,“老夫不信。”

    “老夫虽然没有见过喜乐县主那个女娃却也知道她最是能言善辩,歪理邪说层出不穷,焉知她没有颠倒黑白混肴视听?”

    “她祖父西康郡王狼子野心,如是没有在背后主导庄喜乐一个女娃如能敢带大军攻入苍溪县,书信中所言老夫一个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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