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事现在谁也说不准。”韩信淡淡的回道,“北地的事不被嬴政察觉到基本不可能,而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很难估摸准——他是个肆意妄为的皇帝。”

    钟离昧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偏偏这个时候,国师不见了人影!”

    “也许……”韩信耸了耸肩,“他有更要紧的事。”

    “这还能有什么更要紧的事?”钟离昧很是茫然。

    帝国的局势眼瞅着江河日下,皇帝现在又把矛头隐隐指向北地,哪怕是钟离昧这种对政治局势并不敏感的人,也隐隐觉得天崩地裂或许只在旦夕之间。

    这种危急之刻,古寻还有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忙?

    韩信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回道,“大人物的算计,你我又哪能看的清?”

    这不是能力上的差距,这是信息上的差距。

    钟离昧苦笑一声,摇着头颇为感慨,“大人物……算了,也不该咱们操心!”

    “快开春了,我也要走了。”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咱们再见面了,来,喝!”

    “喝!”韩信举起酒杯回应。

    ………………

    始皇帝三十六年,仲春二月。

    肆虐了数月的寒冬终于消解,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百姓也可以松一口气。

    而嬴政也开始早早准备他新一轮的出巡了。

    在嬴政的西巡开始之际,岭南的战事也走到了尾声。

    因为任嚣赵佗放缓攻势,这场原本应该结束于寅月上旬的战争一直拖到了一个月后。

    不过百越部落也已经基本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了。

    南越西瓯都已经完全沦陷,任嚣赵佗的部队已经攻入了骆越的地盘。

    不过战事也仅止于此了,骆越的地盘太过偏南,全打下来没意义。

    最多十天,拖沓了多年的岭南战争就要正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