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如此迎来此生第一场大战。
昆汀亲自率领全部的骑兵,他给予全军以命令,所谓骑兵要打破惯例,这番就以铁锤一样狠狠砸过去,只要一击破阵,后续步兵跟上,这场战役的胜利就属于法兰克。….
他亲自高举骑枪:「为了查理曼!为了荣誉!走!」
骑枪向前,所有重骑兵打头阵,其余轻骑兵跟随。
骑兵队开始小步前进,逐渐加快速度,终于……开始最后的狂奔。
恰是此刻,准备良久的全部扭力弹弓随着阿斯卡德的一声令下去全体发射。
骇人的标枪平射而出,纵使马匹正面有铠甲,专着破甲的标枪以钢针的姿态直接命中。多根标枪直接刺破战马的心脏与肺脏,简直全部没入马的身躯。强悍的重骑兵顿时跌倒人仰马翻。
几乎同时的更是十字弓有节奏地射击,三个百人队施展「三段击」,骑兵与战马纷纷跌倒。
当然,当法兰克骑兵选择决死突击之际,凡是没被迟滞的一定冲入罗斯军阵。
三十多骑冲阵,老埃里克的伙计们以盾竭力抵挡,持矛的老兵尽力戳刺。
还是有骑兵冲入,剑与斧进行砍杀,年轻的第七旗队也遭遇建成以来的首次伤亡。
有年轻的战士死在了人生第一战,目睹同伴的死,这些真正的罗斯军队反而暴怒。
骑兵的冲劲被迅速瓦解,重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后方轻骑兵攥着缰绳手足无措之际,开始遭遇第二轮箭失射击。
踏张的所谓轻型十字弓的弓臂是真正的草原反曲弓,这些进口佩切涅格人的高级货被改造之后成为杀敌利器。
跌倒的重骑兵被肆意滥杀,后方的轻骑兵被陆续射到。
骑兵攻势被瓦解,昆汀本人却早早被中了标枪的战马直接摔下。
他头脑嗡嗡的,突觉左臂疼痛,再一看赫然发现套着锁子甲的胳膊扎着一根有木片尾翼的「木棍」。沉浸于激战中他暂时忽略了疼痛,他努力爬起来,而身边尽是冲锋的步兵。
无论骑兵战果如何步兵都要奋勇冲击,就如同射出的箭失不能反悔。
罗斯剑盾手仓促结束对倒地骑兵的砍杀,仓促重组盾墙。
年轻的阿斯卡德顾不得太多,亲自带着旗队中最强壮的一批人,与自己的「老前辈」一道,持盾握剑加入厮杀,全然不顾大伙儿才区区十二岁。
也许正是因为年轻,对于死亡缺乏认知,正是因为单纯没顾虑,反而如疯狗狂狼般厮杀。
巨大的圆盾互相堆叠,无论老少配合非常默契。他们以大盾遮住大半身躯,右臂持钢剑,从盾的缝隙中奋力突刺。如此防御效果很不错,敌人被盾顶得难以施展战术,盾墙在慢慢推进,证明敌人的节节败退。
处在后方的十字弓手纷纷大角度对空抛射,尽可能地进行火力支援,更加重了法兰克军退却速度。
也许,那些科布伦茨难民构成的农民兵的最大任务的摇旗呐喊,却有一伙儿武装农民主动从侧翼发起进攻,他们的勇气引领所有农民兵持矛参战。
镰刀、鱼叉、短矛、链枷,拿着五花八门农具的农民兵没什么战斗技巧,有的就是复仇愤怒,恰是这种愤怒让一群农民拥有强劲的战斗意志。….
当然,罗斯军已经占了上风,战局已经进入顺风局,随着游弋长船发觉战绩主动登陆开始冲向法兰克军的尾部,众多武装农民发现己方已然必胜。
数量庞大的农民兵事实完成了最后一击,整个法兰克旗队崩盘。
他们想到的只有一个——逃。
受伤的昆汀也稀里湖涂地陷入逃亡的军队里,旗队被杀得丢盔弃甲,人们纷纷扔了头盔,乃至将皮革铆铁片的甲衣也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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