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
“这些领主私设的税率基本是针对普通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普通人再度变为农奴,而过往的行商,在这里经营的商铺采用的是基本一致税率,即便又索取保护费这样的情形存在,但是他们的确在遵守梭伦皇室定下的规矩。”
“皇室不管?”
路禹说:“你看过梭伦的地图就明白原因了。在人类的四大国中,最大的是扼守东部,阻断异族入侵通道的科德佐恩,因为异族这个共同的威胁存在,科德佐恩的边境贵族需要一些来自底层人的支持,不敢煎迫过急,否则无人愿意与城邦共同进退。其次是占据着梅拉中北地区的斯莱戈,他们把权利的重心放在南方,而辽阔的北方则被他们当做十恶不赦之人的劳改之地,并且北方还有斯莱戈的宿敌龙族存在,镇守北方的领主等于说是要时刻准备着和龙族血战,人口,民心也是他们需要稍微争取的东西,因此他们压榨也会学会合理地…呃…竭泽而渔?”
“你再看看梭伦,北方的势力最大的森精虽说是个威胁,但是他们自己也在内斗,其他种族相对而言贫弱不堪。与梭伦接壤,作为四大国缓冲地带的城邦与效果根本不敢与梭伦这个庞然大物起冲突,时常还能听到梭伦领主侵略小国,被贵族们鄙夷的新闻。南方嘛,贵族们恨不得把非梭伦大族的种族榨成汁水喝下去,你看看奇维塔的松鼠人,如果能活下去,他们为什么要全族造反?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打不过梭伦吗?”
路禹摇头,叹气:“梭伦,太安全了。”
在四大国都成均势的现在,谁都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安分守己护着自己的地盘。短期看不到任何外部敌人的梭伦贵族们根本不打算让利给普通人,靠近王城罗德米尔的贵族还要地点脸,吃相也矜持一些,也会忌惮皇室的权威。
而梭伦边境的贵族们嘛…
“贱民们还想要我们让利,凭什么啊?”
路禹起初还想不通,为什么一路走来看到的政治体系都很别扭,似乎是个大杂烩,分封的领主,皇帝以及君臣关系都有些拧巴,后来他逐渐明白了。
魔法的突然出现,魔力潮的接二连三,导致每一次地区文明酝酿出结果时就会被一场巨大的动荡打得乱七八糟,而这些后来崛起的国家只能摸索着以前国家的废墟前行。
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国家的统治者们即便有远见,底下的人也是各怀心思。
如果已经接近洗牌时间,那为什么我要老老实实当个好人呢?
好人总是吃亏的。
我就要尽量把自己吃肥一些,积累多一些优势,好等待魔力潮崛起,抢先攀爬顶峰,手握更强的力量。
贵族们或许有不蠢的,但是他们大多自私,这样的想法一旦蔓延,那到了魔力潮可能来临的时间开始摆烂等洗牌就成为了一种合理性的选择。
路禹瞬间明悟了许多东西。
劳伦德应该是从自己的话语中推测出了魔力潮可能比自己预想的更快到来,尽管他也不知道路禹从何得来的消息,但是未雨绸缪就是他这个位置的人该做的。
让他无论如何都来梭伦,并笑着说这是一份作业,其实就是希望他看到,在魔法师学者们预言魔力潮未来二十年可能到来的情况下,梭伦边境有多么的糜烂。
没有强有力的外敌刺激,强大的梭伦在安逸中开始了堕落。
奇维塔地区不过是一个缩影,距离王城罗德米尔较远的边陲,那些等待着洗牌的贵族,阳奉阴违貌合神离的领主,在把自己的领地,变为一个又一个的奇维塔。
现在他们只是在压榨着拥有梭伦身份的普通人,想方设法把他们剥削为自己的农奴,至少明面上还尊重梭伦王族。可一旦动荡开始,他们的手,就会伸得更长。
四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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