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力真空中造出了一处活泉——喷吐着魔力,滋润着煤球干涸身体的,魔力泉眼。

    凯塔斯嘴巴微张,看着那仿佛从画像中走出的精灵少女,注视着她无神的双眼,不禁哑然。

    法古塔尔浑身颤抖,在少女瞥向自己时,故作淡定地微微点头。

    “老师……”路禹哽咽地喃喃。

    凡妮莎伸手摊入黑雾中,轻轻地按住了黑雾核心,柔柔地摸了摸。

    “你……”凯塔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如果单纯以魔力波动的痕迹判断,这个英灵召唤物所展现出的魔力不过八阶,可为什么……

    “凡妮莎。”年轻时的凡妮莎甜甜地笑着,即便目不能视,但魔力却依旧为她映照出了万物的轮廓,“或许另一个名字,你们可能会更了解一些……萨耶尔·卢卡米亚的……妻子。”

    凡妮莎坦然地说出了一生未曾确认下的那个身份。

    梅拉所有法师脑袋嗡嗡作响。

    这场对战引出的震撼实在太多,一个接一个,以至于,他们的大脑开始麻木了。

    “召唤之力,令人心向往之。”

    这是凯塔斯所能想到,对此情此景,最高的赞誉。

    他又说:“与一位传奇对战,足以让我心潮澎湃……我,将全力以赴。”

    “这是对身为投影的我,最大的尊重,我同样向你表示敬意。”

    凡妮莎优雅地欠身,站直后,脸上的笑容缓慢消退。

    “徒弟们啊,魔力,可还充足?”

    感受到璐璐传递给路禹的那份魔力,凡妮莎莞尔一笑。

    “为什么不召唤萨耶尔,萨耶尔的精神领域应该更强大吧?”霍古不解,“这个时期的凡妮莎并未触及九阶。”

    法古塔尔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有关领域的书籍,是凡妮莎最开始写的……还记得笔记的日期吗,那时,她甚至没和萨耶尔相遇!”

    魔力扭曲为抑魔,抑魔化作无形之手,无情地遏制魔力的流动,似是大军推进,凯塔斯的领域寸寸压缩向三煤球。

    这就是他对【场】的理解,将其不断延展,筑成舞台,所有被笼罩的对手,都将成为舞台上为其鱼肉的演员。

    推进受阻,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抑魔的大手,那是宛若藤蔓般肆意蔓延的根系,在密不透风地将三煤球笼罩,任由抑魔施压,分毫不动。

    凡妮莎云淡风轻地笑着,接受着三煤球源源不断提供魔力的她缓步向前,径直走进了抑魔场之中。

    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压力,她视若不见。

    大地开裂,喷吐出的尖刺,她随手抚平。

    抑魔咆哮,魔力巨颤,两种不同的力量反复转换,连绵不断地冲击着凡妮莎,犹如惊涛骇浪。

    凡妮莎岿然不动,嘴角依旧带笑。

    场失效了,三煤球完全感受不到施加在身上的压迫感,魔力的运用再次顺畅!

    “须臾!”

    “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在听!”

    血红色的闪光一闪而逝,化作一团血雾在凯塔斯身前绽放。

    大范围的魔力场失效也意味着凯塔斯的防护彻底无效化,须臾翅膀延伸出的触手轻而易举地抽打中了他的身体,而那势大力沉的拳头,则又一次找上了他的脸。

    凯塔斯收缩【场】的力量,护于胸前,却被一道碧绿色的藤蔓一下抽散。

    “越大的场,破绽越多。”

    这是凯塔斯被须臾打飞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凯塔斯晃悠着站起身,大喘着气。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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