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体术予以回击,但路禹控制着须臾瞬间消失又再度现身,循环往复,无法追踪须臾现身痕迹的凯塔斯很快遍体鳞伤。

    它的力量并非被全面压制,而是被凡妮莎扭曲向了其它方向,无法直接作用于三煤球。

    凡妮莎庇护着三煤球向前,她的手中,一株嫩芽正在快速抽枝发芽:“转化、扭曲,你掌握的力量不可思议地强大,是什么让你对它的控制减弱,你本可以做得更好?”

    “如此出色的你,应当意识到将场无限扩大所带来的坏处……你有能力改善,可却没有,是为了对魔法特化?”

    “不。”凯塔斯仰天长叹,“单纯只是,时日不多的妥协。”

    凡妮莎止步,从凯塔斯脸上看出悲怆与落寞的她同样神情悲切。

    “是吗……抱歉。”

    “您是一位传奇……无需客气。”

    “认输吧,有我在,你的场无法再构筑起来的。”

    “俄偌恩又该怎么办。”

    “你的内心,当有答案。”凡妮莎说,“你渴望的,真的是战斗,是胜利吗?”

    “如果是,你为何犹豫,始终留手?”

    凯塔斯低头不语。

    “直至此刻,你仍不是最强大的自我,内心被无尽的迷惘所束缚,没有归处,也无前路,你……迷失了。”

    “如果是前辈,您又会怎么做?”

    “我只是她的投影,没办法回答如此沉重的问题。”

    凯塔斯怅然。

    “但,我可以说一个故事,我旅行中目睹的故事。”

    晋升七阶时,凡妮莎偶然路过一个城邦,看到了一位野法师长吁短叹,不禁驻足。

    那位野法师指着一个中年人不断地叹息,认为他荒废了半生,拥有着超强魔力恢复能力的他整整在木工上蹉跎了三十余年。

    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悲伤,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最后同情地给了木工一些金币,让他试着觉醒,至少成为最基础的魔法师。

    而木工也确实拥有这份天赋,轻松地感受到了魔力的悸动。

    骤然间被人点明自身的天赋,木工激动万分,但又忐忑不已,他询问那位野法师,自己是否还有希望成为魔法塔的一员,或是抵达五阶。

    野法师只是叹气,说一切都太晚了,说完便摇着头离去,只留下有些失望的木工看着地面深思。

    凡妮莎说:“我走上前,问他,想成为一位什么样的魔法师。虽然因为野法师的话消沉,他却没有气馁,而是认真地告诉我,他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魔法塔之上……于是,我给他提供了一些入门的知识。”

    虽是个平平无奇的故事,但凯塔斯仍是静静地聆听着。

    “若干年之后,我因为旅行的原因再度来到这座城邦,造访了工匠铺,试图寻找他的痕迹。那里的工匠学徒却笑着告诉我们,他们的偶像早已不做木工,而是在法师塔进修。”

    “我找到了他,这时的他已经白发苍苍,但已经来到了四阶。木工十分感激我当初给予他的勇气,正是那些知识,让他确信自己有机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

    “我又问,他相信自己能抵达五阶吗?”凡妮莎笑了,“这一次,他斩钉截铁,告诉我……一定可以!”

    凡妮莎再次离开,再次返回,已经是和萨耶尔一起。

    这一次,她看到了一座坟墓,而墓碑上赫然写着五阶魔法师字样。

    木工的儿子,孙子见证了他疯狂的晚年,不眠不休,只为了追逐魔法的至高之秘。

    每当有人问木工,他中年才正式开始学习魔法,为什么会自信还有机会登顶魔法之巅,木工总是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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