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明,其实我之前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老和尚,在他的寺庙里,我遇到了一件真事儿,有的人死了,他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这是啥意思啊?”

    “说来话长,不如我再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见他们兴致很高,便也跟着讲了一个故事。

    “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解放军某团坚守107高地,指挥部得知越军准备进行战术合围,挑选出三名优秀的战士连夜赶到107高地通知那个团撤退。当坚守阵地的战士见到侦察兵时,三人只剩了一人,那名战士满身是血,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只断断续续地说了八个字:师长命令你们撤退,说完就牺牲了。”

    “也死了?”众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一个死人能跑几十公里路传递情报?”

    “确实是已经死了。”

    “为什么?”

    “因为他脖子上有块炮弹弹片深深嵌在颈动脉上。”我解释道,“而这块弹片,是在五小时前越军发起的炮击中造成的。”

    “是在太匪夷所思了!”

    “按理说颈动脉被割断,人立即就会死亡,但那名战士却坚持了几个小时。”

    “太奇怪了。”

    “是啊是啊。”

    “无明非明,有的时候,人眼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我感慨道。

    我在讲故事的时候,霍心兰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她靠在车头上,篝火照在她的面庞上,显得轮廓分明。

    我们一行人正围着篝火,丝毫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险已经悄然降临。最早嗅到危险气息的是程逸芸,她天生具有这种发现危险的敏锐性,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判断,一梭子弹就猝不及防地打来了。

    “快趴下!”

    “你妹!”

    “古藏教?”

    “不可能!”

    “那是什么?”

    我和霍心兰各自躲避,隔空喊话。

    “可能是偷猎的。”

    “什么?偷猎的?”

    “在这里偷猎者和强盗没什么区别,杀人越货经常发生!”

    估计对方也没有意识到,我们这伙人也是训练有素,还击得很快,双方交火了五六分钟,各自都有伤亡,然后,便各自退了回去。

    最后,我们只找到了一具外国人的尸体,一身野战迷彩,邋里邋遢,背包里还有半只羊腿,带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确实比较符合流窜作案的国际偷猎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