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坟的由来还有一段诡异的传说,几十年前这还是一处江滩,一个在常年在江上打渔的跑腿子,光棍,因为满脸的白斑,大伙就都叫他花脸张,临死前嘱咐村民把他埋到那处江滩,村民一个个都不解,从来没有听说过死后在江滩上落户的。

    但死者为大,好赖人都走了,可埋到哪没几天,一场大水就把坟冲没了,等水退去后却平地拔起了一座蘑菇型的小山来,这小山见水就涨,几十年过去已然有了今天的规模,屯子里的老人都说这是块宝地。

    如果那花脸张要是有后人,有这么好的阴宅庇护者,不出个县城,也是个将军。

    后来这一代的大神儿大仙儿比武也都挪了窝儿搬到那去了。

    我们一行三人准备到拉拉沟查,走到花脸坟却赶上了一年一度的“大神儿会”出于好奇便也上山凑个热闹。我们三个人爬到山顶,人头耸动,都挤在一间茅草屋子里。我们三个人也都挤了进去,可人太多,我们只听阵阵叫好,急的脸红脖子粗。

    我寻了个空子站在了窗台上,这下清二楚,屋子里陈设简单,一铺大炕,几把长凳,八仙桌上摆着水果糕点,炕的两边坐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一个个吹胡子瞪眼,若是打人不犯法,那些个桌椅在就挪了地了。

    这些都是当地有点名气的大仙儿,九月九神聚首,不论是刚如此行的学徒还是此佼佼者,都脑袋削尖了往里扎,不能出名也要混个脸熟。

    出场得先自报家门,自己供的是什么仙儿,有什么本事。没有名次,只是打着切磋交流的幌子,比出个高下。

    这时,一个体型壮硕的大汉占了起来,鞠了一躬,道:“我家供的是黄山石榴坡的牛仙儿,刀枪不能近身,水火伤不了分毫。”

    这时坐在炕两边的大仙儿们都一个个的撇起了嘴。

    人群也叫好声不断。那汉子伸手撕下了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一伸手回身从火炉子里抄出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棍。

    众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那汉子嘴里“啊呀呀”喊了两声,把烧红的铁棍朝自己身上不停地拍打。

    棍子打在身上直冒火星,有些胆小的已经不敢再看,一个个目瞪口呆,这要是换做常人一下就皮开肉绽了,可这人打完用手搓了搓胸脯,竟然连护心毛都没断一根。

    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叫好声。那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退了下去。

    这时又上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长的很清秀,说道:“我家是钟南山后槽牙的猪仙儿,吃啥啥不剩,干啥啥都行。”

    这跳大神儿的分为“狐黄白柳灰”五门为正宗的大家,当然也有一些像猪仙儿驴仙狗仙儿,有些仙古怪的就连我这样从小在镇子上长大的人都闻所未闻。

    大伙听完那姑娘介绍完毕,人群里一阵骚动,老道儿眉毛一挑问我:“我也听说过什么蛇仙儿马仙儿的,可这猪仙儿可是头一次听说,这可奇了。”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