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剑道领悟,那才是听天书一般的感觉。

    就好比你去请教飞行员怎么开飞机,然后飞行员告诉你:“启动发动机,收起起落架,然后开就行了。”

    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说明和指导。

    这也是弦一郎少年时最无法忍受苇名一心的地方。

    “时间不多了。”

    弦一郎扫了一眼那被太阳染成紫色的花海,“您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得像炭治郎说得一样,是您引导我来与您见面的吗?”

    “那只是凑巧而已。我会在这里,因为那花的关系,人间与黄泉的界限在这里变得薄弱。”

    一心微微摇了摇头。

    “而且是因为你想见我,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儿,而不是反过来。就跟那个叫炭治郎的孩子一样,他会闻到他祖母的气味,是因为他思念自己的祖母,而这神奇的花朵,恰巧使其成为现实。弦一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应该问问你自己才对。”

    “我原本以为,我以为出现在这里的,会是我的父母……”

    弦一郎眉头紧锁。

    “是,在你见到彼岸花之前,本该出现的是他们。”

    苇名一心微微摇了摇头,“可当你发现,在这里的正是那个鬼王寻之不得的东西时,你内心便渴望见到我了。”

    “弦一郎,是你内心突然间产生的变化,让你想从我这里寻求建议。”

    “于是,我便出现了。”

    弦一郎沉默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有着大量改造后的鬼王血,还有这能克服阳光的彼岸花。

    有了这两样东西,他已然拥有了取代鬼舞辻无惨,成为世界上最强生物个体的资格,成为一个更强的鬼王,远不是之前那个被阉过的限时鬼化版本所能比拟的。

    如果连太阳光本身都耐他不何,那么日轮刀算什么?鬼舞辻无惨本身又算什么呢?

    那是绝对的力量。而且弦一郎有自信,自己绝非鬼舞辻无惨那样的胆小之徒。

    一旦成为鬼王,成为没有弱点的存在,整个世界都会任凭他揉捏,他所有的愿望——

    复活爷爷,重建苇名,让这个国家的名字被所有人铭记,收获海量的声望值,这都是他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他现在,就着这蓝色彼岸花,将改造后的鬼王血一起服下,他想要的一切都能轻松实现!!!

    那样一来,什么赫刀、什么斑纹都不重要了,他们再也不必冒险去和鬼舞辻无惨一战!

    无论是苇名众还是他在鬼杀队的朋友们,都不用再去投身和鬼的战斗。

    没有牺牲、没有悲剧,只有鬼舞辻无惨在嫉妒的火焰中被后浪终结,难道这样的结局不好吗?

    然而,变成鬼这个念头,仅仅在弦一郎脑中升起了一瞬。

    明明不做人这件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刻弦一郎却变得犹豫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那样做,反而是老老实实走进了花海,来到了这里。

    短暂地沉默后,弦一郎开口道:“您说过,苇名流,是不执着与任何形式的取胜之道。”

    “的确如此。”苇名一心点了点头。

    “可您,当初从一开始就不赞成我使用龙胤的力量。”弦一郎质问道,“这是为何?”

    “长远的胜利和度过眼前的危机,是有区别的。为了杀死一头狼,而放出一头狮子,那么狼死了,狮子还在,这能叫胜利吗?”

    苇名一心叹息道:“胜并不是赢得对手,负,也不是败给对手。如果赢得对手要付出的代价,比输给他付出的代价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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