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起上,恐怕就是秘传·一心起手了。
“你!”
不死川有心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盯着慢慢走近的一心,顺手将一名队员的幻影按进水中。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去对付他。”
“啥?!这就是你的主意?”
不死川长大了嘴巴。
刚刚还说十个我都不是对手?
现在加你一个就够?
“我虽然不如你那么强,但却熟悉爷爷的一招一式。我去正面牵制,主要以躲避和防御他的攻击。你先拖住其他几个幻影,我有一些想法需要验证。”
弦一郎瞄着在远处水中暗中观察的大黑蛇,大脑却像山下的汽车轮胎一样高速运转起来。
之前他的视线偶然扫过湖水边缘,看到那因为岩浆灌注而生成的黑色结晶时,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你不要逞强啊。”
不死川愣了一下,没想到弦一郎居然敢把这么危险的活揽在身上,居然少有的说了一句人话来。
“我不会的。”
弦一郎持刀上前,把鬼杀队的幻影丢给不死川,“看着那条蛇,别让她消失在视线里。”
“用不着你说!”不死川立刻和幻影战成一团。
弦一郎点点头,手持铁召雷,与苇名一心相隔五米站定。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和爷爷交过手了。
或者说,自从他收到了金刚铁召雷作为礼物后,就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眼前的苇名一心,是弦一郎心中愧疚凝聚而成的幻影。
因此这一次老爷子并未保持静默,而是说出了直戳后者心窝子的话来。
“弦一郎,什么事都想要独自承担,就会变得盲目啊。”
弦一郎目光颤动。
这句话九郎也说过,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过去的他太过自大,所以总是刚愎自用,这才做出了各种偏激的应对方式,提前葬送了苇名。
他对苇名一心的愧疚,不仅是无法报答对方的养育之恩。
更是因为,爷爷留下的一切,无论是国家、剑术还是那颗向往力量的心,他一样都没能继承。
那句话又在他的舌尖开始萦绕,巨大的羞愧感逐渐占据了弦一郎的精神。
仿佛芦苇原的自我了断,就在昨天,就在眼前。
“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成就啊。爷爷。”
看着爷爷手中的佩刀,弦一郎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一件事。
道场之中,弦一郎高举手中的武士刀,仔细回忆着爷爷向苇名武士们展示一字斩的架势,确保自己的每一个关节的朝向,都和记忆中的爷爷保持一致。
“哈!”
他凝聚精神,两条胳膊几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劈向身前摞在一起的层层草柱。
那草柱是用草杆紧紧捆成,直径足足有十多厘米的圆柱,非常结实。
然而,坚韧的干草却在这一击之下毫无抵抗之力。
它们随着弦一郎的动作一层层断裂开来,断裂的切口平整而利落。
等弦一郎的刀遇到阻碍而不得不停下来时,已经有整整四层草柱被彻底裁开。
这意味者,如果将草柱替换成人体,弦一郎这一次下劈,已经足以一次性将两个人一起拦腰斩断。
这是何等令人骄傲的成果啊。
许多在道场中修行多年的苇名流武士,都无法做到这一步。
这一年,弦一郎才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