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而已。

    但因为苇名特有水源的滋养和他从小养成吃肉的习惯,弦一郎身材高大,甚至已经有了远超成年人的力气。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打量着自己的成果是,心中却大为光火,没有一点志得意满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做不到呢?!”

    他一边大声质问着空气,一边将手中的武士刀狠狠捅进一旁的假人腹中。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来到了道场的另一头,看向了他之前临时起意,叫永真模拟一字斩劈砍过的草柱。

    和他刀下利落的断口不同,永真砍过的草柱,断口参差不齐,大量的草屑四散在周围,寸寸断裂,仿佛是被人用巨力强行扭断一样。

    而这,才是弦一郎想要达到的效果。

    苇名一字斩若是击中敌人,应该使其筋骨寸裂,而非如同大力劈砍一般直接断开。

    如此造成的伤势,才将会彻底摧毁敌人的躯干和精神。

    哪怕是极度坚韧的武器,也无法连续抵挡一字斩的进攻。

    可弦一郎无论再怎么努力用劲,所复刻的,也只是寻常的上段劈砍罢了。

    虽然永真只切碎一根草柱,但她年纪比弦一郎小,力气也远远不如,甚至习剑的时间也才不过几个月而已。

    为什么她能做到,我却做不到呢?

    弦一郎想不通,几个月来的努力就此白费,心中燃起名为嫉妒的火焰。

    他愤怒地抽出武士刀来,对着周围的草人一顿狂乱挥舞,随着最后一记上撩,那草人的头颅冲天而起,向道场外边飞去。

    然而后者并未落在地上,而是被一双有些斑驳的手稳稳接住。

    这一年的苇名一心,才刚刚五十五岁,但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已经有了一些老态。

    “弦一郎,你又不冷静了啊。”

    老人家才和鬼形部钓完鱼回来,没想到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爷爷。”

    弦一郎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忘了您的教诲,实在抱歉。”

    自己刚刚居然在嫉妒一个小女孩。

    这让弦一郎内心的羞耻感更加强烈,与无法修行一字斩的挫败互相糅合,成了更加复杂的情绪。

    “我听阿蝶说你在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果然,你又在琢磨一字斩了啊。”

    看着草柱上的一排又一排整齐的缺口,一心顿时了然。

    不过他神色中没有半点失望,反而在开导弦一郎。

    “没有必要强求的,你也许就是不适合这一招。”

    说着,他突然看到了永真造成的缺口,咦声问道:“这也是你做得吗?”

    “是永真。”

    弦一郎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

    “是道玄收养的那个姑娘呀。”

    苇名一心似乎起了好奇心,右手在那碎裂的断口上摸了摸,“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天赋呢。道玄那家伙,运气可真不错呢。”

    他说起这句话时只是无心,但弦一郎却听出了爷爷似乎起了爱才之心,心中更加郁闷。

    “她不过是在远处看您施展了一次,就能做到这一步。”

    弦一郎跪坐下来,“可是我无论如何努力练习,始终都无法入门。爷爷,请您告诉我吧,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几个月来,他一次又一次练习的结果,就是力道越来越大,劈砍地越来越深,但却距离爷爷的剑术越来越远。

    这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苇名一心看着倔强的孙儿,叹了一口气,跪坐在他对面,将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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