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碎纸片,脸色透着几分古怪,他们终于知道许新年写了些什么东西,难怪可以让刑部侍郎气急败坏,歇斯底里。

    “用刑!给我用刑!本官要让这狂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刑部侍郎目眦欲裂,怒不可遏,死死的盯着许新年,心中暗暗发狠。

    “区区一个许新年,竟敢侮辱亡母。区区一个会元,竟敢当众羞辱我这个正四品的侍郎,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刑部侍郎血气瞬间涌到脸皮,怒火如沸,拿起令牌,就要丢出。

    “侍郎大人息怒,尚书大人有命,不得动刑。”

    刑部的一位官员急忙上去安抚,附耳低语,劝说他冷静。

    “哼!”

    刑部侍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制怒火,整个人如同一座沉寂的火山,不再要求动刑。

    京兆府的少尹咳嗽一声,接过审讯的担子,对许新年审问道。

    “许新年,你可有舞弊?”

    许新年坚定的摇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没有,许某行事光明磊落,绝不曾舞弊。”

    少尹闻言,看向司天监的白衣术士,希望可以辨别许新年此话的真假。

    司天监和许新年关系亲密,上到司天监监正,下到褚采薇等监正弟子,都对许七安另眼相看,司天监的白衣术士早就得到嘱托,只要是许新年所说的话,都是真话。他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没有说谎。”

    少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堂下的许新年,问道。

    “那首《行路难》,可真的是你所作?”

    许新年挺了挺胸膛,面不改色,骄傲的说道。

    “正是学生所作!”

    白衣术士眼眸深处微微闪动,对许新年头顶波动的气运,视而不见,机械似的回答道。

    “没有说谎。”

    少尹看了刑部侍郎一眼,若有所思,司天监明显是在偏袒许新年,沉吟了片刻,商量道。

    “此案盘根错节,颇为复杂,不如择日再审?”

    刑部侍郎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端倪,点头赞同。

    “好!”

    两人出了监牢,进入偏厅,喝茶交谈。

    “不出所料,司天监果然在偏帮许新年!”

    刑部侍郎面色阴沉,恨声道。他刚刚被许新年狠狠的刺激到了,一个小小的会元居然敢辱他亡母,想要当他爹,心中恨极了许新年。

    京兆府的少尹笑呵呵的不说话,在此次的科举舞弊案,京兆府采取的是静观其变,随波逐流的态度。

    次日,天蒙蒙亮,文武百官保持缄默,井然有序的穿过午门,参加大朝会。

    许子圣随波逐流,步伐从容,面色沉静,眼眸里偶尔射出一道冷光,瞥向了后面的兵部侍郎秦元道,嘴角微微勾起,透着几分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诸公们进入金銮殿,保持缄默,静等了一刻钟,元景帝姗姗来迟,白发转黑的老皇帝,穿着朴素道袍,双袖飘飘,更像道士,而非是皇帝。

    正常奏对后,刑部孙尚书突然出列,朗声说道。

    “微臣有事起奏。”

    刹那间,一道道目光看向绯袍官服在身的背影,略显死寂的朝廷氛围,在这一刻,像是激荡起汹涌的暗流,一股股旋涡在朝堂诸公之间传递扩散。

    前戏结束,大幕正徐徐拉开,谋划此事的左都御史袁雄,兵部侍郎秦元道,悄然挺直腰杆,展露出强烈的斗志和信心。

    参与此事的大理寺卿等人,纷纷嘴角一挑,既等待好戏开幕,又迫不及待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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