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七安和魏渊展开打击报复。

    大学士赵庭芳一派,势单力孤,眉头紧锁,换成平时,他倒也不惧党派之间的挑衅,不惧兵部侍郎。只是如今兵部侍郎携大势而来,将这位东阁大学士与云鹿书院学子捆绑在了一起,要想为东阁大学士洗刷冤屈,就相当于为许新年洗刷冤屈,那敌人就太多了。

    殿内殿外,中立的党派都在默契的看热闹,静观其变。

    “爱卿请讲。”

    元景帝高坐龙椅,威严莫名,他是裁判,不需要下场,只要做出裁决就可以了,不论这次的结果如何,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臣奉旨调查东阁大学士赵庭芳收受贿赂,向考生许新年泄题一案,而今已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涉案人员有三人,分别是云鹿书院学子许新年;东阁大学士赵庭芳及其作为中间人的管家。另外,根据许新年交代,他是通过其兄许七安,结实的东阁大学士。”

    刑部尚书只是转述着刑部侍郎查出的结果,并没有掺和,他自从许子圣出面之后,就隐于幕后,不再插手此案了。

    孙尚书奏报完毕,退回队列,不再多说什么,相应的供词,刑部早就先一步呈给皇帝过目,但凡是朝会上讨论的事,都是提前一天就递交奏章的。

    左都御史袁雄,侧了侧身,面无表情的看了魏渊一眼,其余官员也随之看向魏渊,等待他的应对和反击,想要强行把魏渊拖下水,不给他袖手旁观的机会。

    “各位,觉得该如何处理此案?”

    元景帝点点头,看向了魏渊和赵庭芳,他在等待两人的反击,看他们是否能够翻盘,将这个案子反转。

    左都御史袁雄踏出一步,躬身行礼,想要将拉魏渊下水,开口说道。

    “陛下,微臣觉得,此案性质极为严重,经多日发酵,京城上下人尽皆知,学子怨念滔天,百姓义愤填膺,不严办,不足以平民愤。”

    袁雄知道许七安是魏渊最看重的人,所以才会要严办,让魏渊不得不出面。

    这时,大理寺卿也走了出来,微微摇头,给许七安上眼药。

    “那许七安代表司天监斗法,新立大功,不可处置。”

    大理寺卿此乃诛心之言,给元景帝树立一个许七安挟功自傲的嚣张形象。

    赵庭芳的党羽纷纷出列反驳,朝堂诸公等待片刻,愕然发现,魏渊居然没有说话,手底下的御史竟也偃旗息鼓。

    最为朝堂之上的搅屎棍,只要有弹劾魏渊的事情,必然会有给事中的身影,吏部的给事中率先站了出来,躬身说道。

    “大理寺卿所言极是,此案一定要严办,决不可姑息,否则朝廷威性全无,陛下威信全无。”

    一时间六科给事中纷纷出列,支持大理寺卿的看法。作为推动者之一,却没有说话的兵部侍郎,扭头看向曹国公。

    现在,文官表态了,贵为一等公爵的曹国公再来添把火,便能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即使是元景帝也需要顾虑几分,不得不处理许七安,那时候就可以将魏渊牵扯进来。

    曹国公面无表情的出列,牵动着周遭大臣和勋贵的目光,开口淡淡的说道。

    “陛下,臣觉得,刑部和府衙处理此案,过于轻率。东阁大学士赵庭芳素来清廉,名声极佳,怎么会收受贿赂?

    “此外,许新年虽然只是一位学子,但云鹿书院多年来未有会元出现,如此轻率定案,书院的大儒们岂会善罢甘休。”

    兵部侍郎不敢置信的看着曹国公的背影,当初他们可不是这样商量的,曹国公居然背叛了他们的同盟,摆了他们一道,这是为什么?

    许子圣嘴角微微勾起,作为武勋集团的代言人,曹国公自然会卖给他面子,调转矛头对准了兵部侍郎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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