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韩氏一族有一飞冲天的契机,却被他们阖族给集体斩断了。
父女俩来到祠堂外,一个面容苍老的女子突然冲上前,却被禁军拔刀阻拦在外。
那老妇激动的看着韩镜,大嚷着,“韩镜,是我啊,你大娘,你还认识我吗?是我……”
“放肆!”其中一禁军直接将泛着冷光的刀架在小王氏的脖子上,“谁准你直呼陛下名讳。”
小王氏吓得全身一哆嗦。
韩镜将永安递给傅夺,他负手走上前。
看着眼含希冀的小王氏,眸色冷冽。
随后露出一抹讥笑,转身走向女儿身边,“杖责二十。”
“是!”
小王氏怔愣间,被两名禁军架着手臂拖走。
很快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很快声音便消失了,而那闷声的敲打,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
韩镜上前抬手捂住女儿的耳朵,笑容温暖柔和。
韩青松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听候差遣。
等远处行刑结束,韩镜松开手,道:“要不要去爹爹小时候出生的地方看看?”
永安乖乖的点头,“要!”
然后伸出手臂,回到爹爹的怀抱。
一行人离开祠堂,后边有村民远远的綴着。
韩镜也没有让人离去,毕竟隔着一些距离,影响不到他们。
抵达曾经的宅子,经过这些年的风吹雨淋,韩家早已破败不堪。
二房早早的分家单过,四房更是自当初那件事后再也没回来,这里早就属于大房。
可韩大牛夫妻俩就不是个勤快的,曾经那六间在村里数一数二的青砖瓦房,早已变得模样。
韩镜抱着女儿跨入院中,韩大牛及其两个儿子看到这副阵仗,早吓得不敢动弹。
曾经被他们压着打的三房堂弟,如今已经是天下之主,大秦皇帝,是他们垫脚都仰望不及的人物。
若对方要计较当初的欺辱,他们恐怕要被剁成肉泥。
绕过主屋,后边早已不见了当年的茅草屋。
想想也是,这都二十多年了,砖瓦房都变了模样,更别说是茅草屋。
角落的位置在就长满了杂草,坚韧的藤蔓爬满了半面墙,当年的猪舍和鸡圈也破破烂烂。
他抬手指着角落,道:“当初我和你皇祖母就住在这里,很多年前这里有一间茅草屋,冬天冷的全身发抖,夏天热的喘不过去。而且旁边还有猪圈和鸡圈,每日吃饭睡觉都能闻到粪便的味道。”
永安无法想象那种画面,毕竟她年纪还小,此时一脸的懵懂。
傅夺却忍不住蹙起眉峰。
他不是傻子,能帮助儿子打下广袤疆域的女子,怎么可能被婆家欺负了。
这其中肯定有他所不知晓的隐情。
不过傅夺并不打算深入探究,没有意义。
至少对他们这段感情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爹爹,这里好脏啊。”永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韩镜轻抚女儿柔软的发丝,笑道:“是这家主人不勤劳,有些人家哪怕住的比这里还有破旧,却收拾的很干净。”
这里是他和母亲的伤心地,韩镜没有在此长久停留,很快抱着女儿离开了。
临走时,都没有给韩大牛一家任何眼神,似乎当这一家人根本就不存在。
属于彻底的忽视。
“七叔,家里过得还好吗?”韩镜问身边的韩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