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欺负韩镜,如今经过岁月的沉淀,再回想曾经的种种,只觉得羞愧。
按照他的想法,三婶母子得势后,活剐了他们一家也有可能。
可对方放过了他们,只是从此再也没了瓜葛。
这些年他的心态逐渐转变,娶妻生子后,更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养家糊口上。
当年他去长安城上工,存下了近七十两银子,这笔银子他用了二十两盖了新房子,一家人住在里面,余下的则留着给儿子们读书。
虽说不富裕,倒也能吃饱穿暖。
如今韩永顺一年里有半年的时间在外上工,每年倒也能拿回十两银子,一家人平时该吃吃该喝喝,每年还能生下个二三两。
再加上家里的田地总计十二亩,每年收了新粮后会把去年的陈粮卖掉,也能换回一笔钱。
当然,只是陈粮,而非坏粮。
大米也是分口感的,有时候新的大米不如陈米香,他们就会卖掉新米,留下陈米。
粮税都是按时缴纳的,且都是新米。
再说县城或者州府的人在粮店采购的米面,也不一定就是当年的。
他悔悟了,也在努力的生活着,反倒是大房越来越狼狈。
曾经他唯命是从的两个堂兄,现在过得很不如意。
韩永顺没有嘲笑二人,只是不再和他们接触了。
他总得为三个儿子考虑,不能让自己这一代的悲剧,在儿子的身上重演。
高氏松了口气,“咋就着火了?”
“大伯是个酒鬼,可能晚上耍酒疯,打翻了烛台。”这是最可信的说法了,“大伯娘白天被陛下笞杖,现在还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呢。他们俩……就算再阴毒,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
高氏点点头,“早些睡吧,明儿还得下地呢,今天忙活半夜,明天多睡会儿。”
“知道了,娘也早些休息。”
“好。”
母子俩简单聊了几句,各自回房。
陈氏见丈夫回来,见他没有受伤,可算是放下心来了。
她语气带着埋怨,道:“大房可太能折腾了。”
“别管他们,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脱衣躺下,盯着承尘,“我不在家时,他们没来闹吧?”
“来过两次,不过有娘在,他们不敢闹。”陈氏低笑,“我也不会吃亏的。”
“有事你就去找七叔。”
“放心吧。”
韩镜听说韩大牛家里着火的事情,让人调查了一下,的确是因为韩大牛酒醉后迷迷糊糊打翻烛台造成的,当然只有韩大牛受了伤,也算是报应了。
韩镜没有急着返回京都,既然都已经出来了,可以顺道去桂云县走走。
他想看看斑斑的孩子还在不在。
按照老虎的寿命来算,斑斑大概率是不在了,不知道朵朵和豆豆如何。
楚风来为陛下送行,看着船只飘走,他这边干劲满满。
路上,韩镜给女儿说起了老虎斑斑和他两个孩子的事情。
小公主听得入神,时不时的欢呼两声。
“爹爹,我能看到斑斑吗?”小公主满脸期待。
韩镜沉思道:“这个不好说,老虎的寿命是二十至二十五年,我认识斑斑的时候,斑斑都已经是虎爸爸了,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豆豆继承了斑斑的底盘,大概率也不在了。”
小公主顿时失望了。
韩镜揉揉女儿的头发,笑道:“以后总有机会能看到的。”
“好吧。”小公主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