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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公主要计划骑马会,那也是大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乔玉言眼下却被乔玉容给缠上了。这一大早自家堂妹便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什么都没有说,先灌了两杯水。
“怎么了这是?”
乔玉容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喝下了第三杯水。
七夕笑吟吟道:“这才刚用过早膳,喝这样多的水,怕是待会儿会肚子不舒服,奴婢斗胆,不能再给三姑娘添茶了。”
乔玉容也不生气只是挥了挥手,“我来也不是喝茶的,就是生气!”
“怎么了?这一大早的能有谁惹你生气?”
乔玉容的脸色在乔玉言问出这句话之后露出些尴尬来,大约是想到乔玉言的为人,到底还是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还能是谁?我娘!”
说着她干脆站了起来,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怒气,“我都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明明跟她说了那么多遍,不要相信姚家的人。我前段时间还叫人去打探过,没错,如今姚家是破落了,但是还远远到不了需要别人接济的程度,虽然遣散了好些家下仆人,可照就是呼奴唤俾地过日子。且他们姚家的那些姻亲也没见任何动静,怎么就偏偏到了我家?怎么在我娘跟前就已经穷到了揭不开锅,马上就要饿死了?我那大舅母,哭起来声音比谁都大,将自己家里形容的那么可怜,甚至说我外祖母要自己下水洗被子,你想想这样的话,我娘竟然也相信,还伤心得要死。”
乔玉言皱了皱眉,不好说姚氏的不好,便温声宽慰,“你能想得这样清楚明白是因为如今你已经不将他们当亲戚看待,所以才会理智地去对待,但是婶娘毕竟是姚家的女儿。听说母亲和哥哥正在受苦,心里自然成是不好受的,若是你日后听说安哥儿他们过得不好,心里自然也会担心。”
乔玉容没有接口这话,显然并没有因这两句话而转过念头。
“关键是我娘她还要自己贴上去,我大舅母说一句,我外祖母如今觉得我娘已经不需要娘亲,心里生了失望,不愿意再来我们家,我娘就又是伤心又是惶恐,这段时间竟然生生地瘦了一圈。”
乔玉容眼中沁出泪光,“我实在想不通,一个从来就没有照养过她的娘亲,究竟尊什么好留恋的,人的感情不都是日日相处而来的吗?她怎么就看不透,还为这个如此伤神。”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乔玉言登时有些兴致缺缺起来。
人的感情都是一日日地相处起来的,这甚至早就超越了血缘关系。
乔玉容说的这一点其实一点儿都没有错,比如徐氏和乔玉宁。
这几日天气不好,日日淅淅沥沥地下了好几日的雨,徐氏晚上睡觉睡不好,还不忘吩咐人收拾好乔玉宁出行的斗笠木屐和各种雨具。
只不过如今她已经习惯,心里也不再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里,才会淡然处之,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的娘亲如此着意于一个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叫她黯然。
乔玉容发泄完了一番之后,便将此事翻篇过去了,倒是乔玉言想起叫王嬷嬷从库房里找出几样能叫人养气血的药材来,叫她带回去给姚氏。
“此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纵然你娘给了姚家再多,也不如她的身子重要,你这样的行迹可别在你娘跟前露出来,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只管找我就好了。”
乔玉容点了点头,只好怏怏而去。
她才走没有多久,宁和堂那边就有人奉了老太太的意令,叫她过去。
去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不止老太太一个人,宋家太夫人竟然也在。
看到她过来,宋家老太太便先笑了,“这孩子瞧着实在是叫人心里欢喜,精神头儿又好,打扮得又齐整鲜亮,瞧着就是年轻孩子的样子。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