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费劲扒拉开了谢国荣的背包外挂,戴着手套不大好划火柴,于是两人试了试都没打燃,好容易打燃了,深深吸了口。
腥气十足的江风把烟气吹散,闻着味来的见者有份,接过成本价几分一支的白鸟烟,轮流拉高防毒面具,匆匆吸了口罢了。
沈如松低头盯着靴尖上沾到的粉红色水沫,这是他上岸时踩破某个卵胎溅出的血,他当时心里悚然,枪口都抬起了,以为定要杀出一头变异兽了。
结果申思提醒他这只是水脂瘤,踩破了要立刻离开。
沈如松微微回头看着江水边,数以百计的小水蛇簇拥在破裂的水脂瘤处,争相吸吮脓液,那种密密麻麻的“簌簌”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回头,面前是昏暗的同安岭,合抱粗的古树树皮爬满了怪诞恶心的脂瘤,目光投远一点,便感觉,无数头磨牙吮血的猛兽在梭巡。